第55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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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忠猛然一震,“你……你真的袭击师兄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袭击师兄,我也不信是你放走魔头!”盛忠的声音沙哑而痛苦。
  魏瑄语调平静:“是我放走了苍冥族的主君。”
  最后一部分千叶冰蓝的方子还在黑袍人这里,他投鼠忌器。
  “也是我用偷学来的水镜花月阵困住了师兄们。”
  “那你……你也一定有苦衷的。”盛忠挣扎道。
  魏瑄注视着盛忠泛红的眼眶,字字明晰,“我没什么苦衷。”
  他一字一句道,“这个下场是我该得的。”
  拼尽全力血战之后,百口莫辩,关在岩狱里,遍体鳞伤,浑身犹如被凌迟般疼痛。
  刚才他靠在嶙峋的石壁上就在想,前世那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半生戎马,落下一身伤病,最后却身陷囹圄。
  萧暥不屑解释,不置一词,不在乎君王的冷血,朝臣的攻讦,世人的唾骂。
  他在寒狱里,静待严冬到来,等着风雪中那第一缕梅香。
  今生终于轮到魏瑄自己了。但他又有什么资格和那人比较呢?
  他道:“阿忠,我没有冤屈,你也不要再去说什么,玄门判定我什么,我都认。”
  “你为什么非要把话说得那么决!”盛忠终于崩溃般哭了出来。
  大颗的泪珠从他脸上滚落,他狠狠抹了把脸,“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退路全部堵死!”
  “我长那么大,没见过一个人像你这样和自己过不去的!”
  魏瑄淡淡道:“我大概就是个疯子吧。”
  他的右手还没有恢复知觉,冥火的灼伤力不亚于玄火,被冥火灼烧后皮肤白得透明,隐约能看到淡青的血管,不知道这手将来还能不能握剑。
  可是能不能握剑又有什么区别呢,他这次再也不可能离开牢狱了。
  卫宛亲眼看到他和苍冥族的主君在一起,没有当场杀了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关在这里,对所有人都是好的。”魏瑄目光幽沉,“只有一件事,阿忠,我要拜托你。”
  盛忠吸着鼻子:“阿季,你说。”
  “我有一条消息,希望你设法帮我送到永安城。”
  今晚出事后,玄门必然戒严,但盛忠的叔父是康远侯,康远侯经常给盛忠捎东西,也许能假借家信,托康远侯把消息送出去。
  “这条信息送到永安城,给君候。”魏瑄道,
  永安城离葭风最近,魏西陵收到消息一定会立即通知谢映之。
  盛忠满脸惊骇,“你认识君候?”
  魏瑄点头,“几面之缘,他是个可托付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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