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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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安清抿唇,公子将他刚才的失态当做喝醉了酒,反倒是一桩好事。
  他双手接过醒酒汤,抿了几口。
  “鹿祝史,似乎不打算参与内庭轮换?”
  鹿安清微顿:“公子,何以见得?”
  “若是有心,不会在宴席上离开,也不会在认出我是谁后,还心无芥蒂地跟着我入殿。”
  鹿安清又抿了口醒酒汤,才将碗放下:“公子方才也当看到臣走动时……身有残缺,本就不可能入选。”他平静地说道。
  公西子羽:“祝史此言差矣,能者居之,本是至理。”他的眼眸微动,目光轻轻落在鹿安清的身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过,若是祝史从一开始便不愿,那的确不必在意。”
  鹿安清蹙眉,望向公西子羽。
  “公子想说什么?”
  他们两人初次见面,公西子羽说这般多,有些交浅言深了。
  公西子羽意味深远地说道:“若是祝史不愿参与其中,还是快些离开京都的好。”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落在身侧,抚过腰间玉佩。
  “毕竟,要起风了。”
  …
  那一夜后,鹿安清连着好几日,除去点卯,就没出现在史馆内。
  对于他这般消极怠工,史馆并未追问。
  对于门下这些祝史,史馆给予了不少自由。只要份内的事做好了,其余的事并不会过多约束。
  再加上他确实在入京前拔除了灾祸,史馆有些祝史看着他来点卯,眼神都透着几分怪异……
  似乎是在问他到底是怎么起身的?
  鹿安清预备选拔结束后,就迅速离开京都。
  那一夜公西子羽说的话,他听进去了。
  鹿安清无法听取公西子羽的心声,可他敏锐地觉察到,这位废太子对他并无恶意。
  那日他说的话,某种程度上,的确是一种善意的警告。
  祝史们都害怕失控,害怕发疯。
  这稀少的名额,定会争得激烈,他当然不想参与。
  连着数日躲懒,鹿安清身体的力量逐渐恢复,屏障也得以竖起,不再日夜被外界的心声困扰。
  他慢吞吞地在屋内挪移,屋外的阿语扬声:“郎君,您要作甚,奴来便是!”
  阿语是打小就跟在鹿安清身边伺候的奴仆,后来他因故离开京都,阿语就一直留在小院守着。
  每年鹿安清也会寄些银钱回来,本是想让他好好生活,没想到这傻小子就一直守到现在,让鹿安清有些无奈。
  “这点小事,我还是能自己做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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