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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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烬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他来到江悬床边,半蹲下来,轻轻抚摸江悬额头:“阿雪。”
  “你该走了。”
  “可是我不放心你。”
  谢烬的声音比平日沙哑,带着一点隐忍的心疼与难过,和江悬昏睡中听到的那道声音似乎一样。
  江悬睁开眼睛,看着谢烬,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放心。我不会死。”
  谢烬也笑,笑意却只浮在唇角,目光仍是难过的。
  “你不许骗我。”
  “嗯。”
  “好好养病。”
  “好。”
  ……
  谢烬离开了,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江悬一直看着那扇窗户,直到寝殿的门重新推开,萧承邺进来,绕过屏风,出现在他的视线。
  江悬收回目光,默默将头转到一边。
  萧承邺看见他的动作,眸色沉了一沉。
  后面跟着张太医和何瑞,再往后是玉婵。一时间小小的卧房拥挤了起来,萧承邺坐下,侧身瞥了一眼:“张临渊。”
  张太医走上前:“是。”
  萧承邺脸色阴沉了一天,映雪宫上下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个字。张太医也是一副压抑沉重的模样,走到江悬床边,顿了顿,说:“公子。”
  江悬伸出自己的左手。
  ——脉象仍旧微弱,却没了白日里山穷水尽的断绝之意。
  张太医面色稍有和缓,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思忖片刻,他说:“气郁内伤,心脉失养,在下先为公子施针看看。”
  江悬把头别到一边,闭上眼睛不说话。
  身后萧承邺淡淡道:“你尽管做。”
  张太医颔首:“是。”
  一根接一根银针刺入穴位,江悬皱紧眉头,眼角微微抽搐。
  张太医停下,问:“这里痛得厉害么?”
  江悬发出一声微弱的痛鸣,算是回答。
  一共施了十针,许是江悬太过虚弱,这次竟痛得满头冷汗,发丝如水草般一缕一缕粘黏。张太医收起针包,说:“我为公子开一副固本培元的药,之后几天切记卧床静养,不可受凉,不可劳累。”
  这话比起对江悬说,倒更像对萧承邺说的。
  萧承邺面上不辨喜怒,说:“退下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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