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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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易简是骠骑大将军府的世子,如今官拜禁卫军统领。
  惠景侯和老将军有同袍之谊,两家一向交好,薛桥辰打小就爱跟在苏易简后头玩儿。
  今日休沐,薛桥辰不必去太学读书,不料前脚出了门儿,后脚惠景侯便在教坊司逮到了自家儿子。
  薛桥辰抱着脑袋躲到费妈妈身后,分辨道,“母亲,我冤枉我在教坊司没做坏事儿就在那儿做木活来着”
  开玩笑,以他薛桥辰在家里的地位,零花钱比下人的月例还少,身边服侍的下人清一色小厮,连个丫鬟都没有,若是再跟那些不清白的妓子扯上干系,母亲宛氏非活剥了他不可。
  “你跟着天王老子去都不行”宛氏直接打断,“你在太学读书,放着流传千古的经书不读,整日摆弄你的小发明,还非要去钻研已经灭绝了的什么墨家机械术我看你是学习不多,整天做梦”
  薛桥辰伸着脖子,不许自己的偶像被玷污,“不是灭绝,只是失传了几百年而已”
  宛氏恼火,“那和灭绝了有什么区别”
  薛桥辰梗着脖子,“区别大了去了,没有我舍身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怎么把墨家机械术重新发扬光大”
  薛亭晚一进紫筠堂的门,看见的便是这般鸡飞狗跳的场面。
  薛桥辰看见了自家姐姐,就等于看见了救星,一闪身便躲到了薛亭晚身后,“阿姐救我”
  宛氏指着他痛斥道,“我不奢求你和徐国公世子、裴国公世子那样出人头地,也不能整日里招猫逗狗不学无术”
  裴勍这等出众人物,乃是大齐所有母亲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薛桥辰打小被这些世家公子模范们碾压着、碾压着,也就习惯了。
  薛桥辰嘟囔道,“人家是天赋异禀,生出来就这样,父亲母亲给的头脑好使呗。”
  宛氏更气了,“你什么意思你还有理了是吧”
  薛亭晚忙劝道,“母亲息怒阿辰定不是那种乱来的孩子,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
  从小姐弟三人感情好,小时候宛氏一揍薛桥辰,两人便哭着为弟弟求情,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弄得宛氏哭笑不得。
  “罢了。”宛氏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扔给费妈妈,瞪着薛桥辰道,“罚你回屋中面壁思过晚饭也不必用了”
  姐弟两人前脚刚退下,惠景侯后脚便回了府,气势汹汹道,“薛桥辰那个小兔崽子呢”
  宛氏坐在床边儿摆摆手,“别提了,气得我肝儿颤”
  惠景侯忙上前给宛氏捶背捏腿,“夫人消消气。”
  “你说说,小时候阿辰明明读书不错,开蒙的夫子还说他长大定会前途无量。没想到短短七年的功夫,他就狠狠地打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脸哟”
  惠景侯哄道,“夫人息怒,这孩子不懂事回头阿辰再惹夫人生气,本候亲自揍他”
  “还不都是随你这个做爹的”宛氏平息了心头怒火,越想越不对,“今天你为什么在教坊司”
  惠景侯一抖,“本候是看到阿辰和苏小将军进去,才跟着进去的”
  宛氏柳眉倒竖,“你是不是早就想去那种地方了”
  惠景侯竖了三指指天,“绝对没有,我吩咐了下人把阿辰逮回府,便进宫陪皇兄下棋了,身边人皆可作证,本候对夫人的忠心天地可鉴”
  这些年,惠景侯府中只有一位当家主母,从没有过舞姬美妾,惠景侯的用情专一自然是不必说,只是
  宛氏拍床骂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当年阿辰刚出生,你就把阿月抱了回来,我养着别人的孩子十来年,谁知道是不是你哪个旧情人孩子”
  “小声些,小声些”惠景侯急出了一头冷汗,忙道,“我哪里来的旧情人这些年并非为夫刻意隐瞒,阿月的生母若追究下去,是要掉脑袋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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