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酒红深宵(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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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好慢。
  她可还等着,等着,等得呼呼欲睡,逐渐烦躁。
  你到底行不行?
  小钟突然发现了不得的事,鲤鱼打挺地坐起。
  他之前一直磨磨唧唧不跟她做,不就是因为早泄,会秒?
  这么想就说得通了,男人在这方面的确很容易自卑。
  多大的事呢。她又不是为做爱才喜欢他,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嫌弃。再说,由不会阳痿的靠谱少女小钟来操他,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现在该她采取主动了?
  小钟悄悄摸进房门半掩的卫生间,躲在浴室之外。他背对着她的方向,没发现偷窥的小人。
  水从凝满雾气的玻璃上整片淋落,白花花的泡沫如雪飘落。肌肉分明的后背溶着水光,饱满挺拔的弧度像久经打磨的艺术品,褶子的阴影透露着岁月的积淀。引而未发的张力,生命原初的秘密,不必假于言语的美丽。原来成熟男人的身体是这样,她随心所欲地观察,揣度。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小钟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古时代的希腊人沉迷雕刻人类的裸体塑像,或许雕塑和祂们的本尊都是很好的艺术品。
  她又被幽深而危险的欲望捕获,想要让世人震撼,想要染指不可及的神明,想要亲口尝一尝禁忌的邪恶与细腻,贪婪的念头掉在水里,五光十色地漫开满地。
  大钟一边搓背,一边轻哼着一曲小调。散碎的乐音像樱花飘落,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看起来早泄并没有对他的自尊心造成打击。
  小钟鄙夷,斜眼暗骂屑男人。
  男人转头瞥见她在门外,曲声戛然而止。他连忙躲向角落,拉上浴帘。她抢先一步扒住帘子的边缘,探进一个头,反客为主狡辩道:“不是都看过了,羞什么羞?”
  “那不一样。你先别急。”他擦干手,将她的头往外拨。
  “谁着急了?我只是来收集一些绘画素材。”
  大钟皱眉,“昨天你睡着的时候,也总趴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我不信。”
  他自说自话,“我帮你想借口,这是梦里都没忘了画画?”
  小钟胜负欲骤起,继续顶嘴,“滚开。无趣的老男人,懂个屁的艺术。”
  “我是不懂你还咬来咬去,痴笑着,到处流口水。不信你自己来看,胸上这个,是不是你咬的。”
  小钟愤然甩下浴帘,“我不上你的当。”
  不过多时,大钟收拾好浴室里面走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将在角落画圈圈的小钟拉来身前,颇怀怨念道:“自己看。”
  真有一块深红转褐的咬痕,落在与她下乳的痣对称的位置,看着还很……新鲜。
  人赃并获,小钟不好意思地并拢双膝,低垂下头,语无伦次:“那你当时怎么不叫——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不叫醒我?”
  大钟却不要脸起来,“你问为什么啊?怪叔叔或许还很享受。那个时候,你可比现在主动。”
  小钟依稀记起昨日在他身边做过奇怪的“梦”,大致就是类似的内容。她不说话,将半张脸缩进过大的领口。
  他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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