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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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氏挥掌打翻了茶盏,想到日后会有庶子庶女在眼前晃悠,她便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忖了一会儿,道,“你替我瞧瞧那些个通房哪个性子温吞不生事,灌了药再送进府来。”
  “大奶奶是说先前那些被您赶去庄子的通房?”
  曹氏揉着额头,“她们本就是家养的奴婢,生不出什么风浪来。”她顿了顿,又问,“你觉得呢?”
  “婢子觉得……倒不如让青娘子进府。”春霖自小伺候曹氏,向来一心替她考虑,“毕竟是自己娘家人,总好过外人来占地方。”
  曹氏腾地一下站起来,“我都把她赶去登州府了,再叫她回来,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但很快她又颓然无力地坐了下来,“那起子通房也是我赶去庄子的,再讨回来,也是没脸。”
  曹氏说着说着,竟掩面哭了出来。她素来要强,没哭两声就拼了命地忍住了,只拿帕子抹了抹眼泪。
  春霖顺着她的背,劝道,“大奶奶要不再缓缓?二夫人也没说立时就要姨娘进府。”
  曹氏鼻子一抽,轻叹了一口气,“容我想想。”
  当天晚上,二房便遣人送来了二十两银子,刘氏问着周嬷嬷,“可打听到是怎么回事?”
  周嬷嬷道:“二夫人说,她最近有些心悸,托征大奶奶在外头寻了个大夫,最近琐事多,便忘了给诊费药钱。”
  刘氏也知道这是托词,没再多问,只耐心教着宋如锦如何将这二十两银子记进账本。
  次日,雪下得更大了。宋如锦早起进宫,来回路上淋了不少雪,回府之后就病了。刘氏让她待在府里好生将养,她便称病不去宗学,又托人向端平公主带信,说自己不能陪她一起吃谢昱卿的喜酒了。
  再加上很快就要过年了,宗学一直停到上元节,宋如锦能在家连着歇大半个月。
  第二天早上,宋如锦赖在床上不起,采苹走进来,掀起床榻的帘子,道:“姑娘,该起了,巳时都过了。”
  宋如锦翻了个身,背朝着采苹,咕哝道:“难得不去宗学,就让我多睡会儿嘛。”
  采苹说:“皇后娘娘听说您病了,赏了一套粉彩十二月花神瓷杯,嘱您好好养病。”
  宋如锦顿时清醒,自己坐起来,拥着被子问道:“瓷杯在哪儿呢?拿来给我瞧瞧。”
  这时暗香抱着一枝梅花进门,笑着说:“早知道姑娘听了赏赐就能醒,辰时便来同姑娘说。”
  宋如锦抓来手边的绣面大迎枕,朝暗香扔了过去,佯怒嗔怪道:“死丫头,就知道贫嘴。”
  大迎枕没砸中暗香,反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接住了,手掌抱着大迎枕往下移,露出徐牧之的脸来,“锦妹妹,好端端的,砸我做什么?”
  宋如锦有些懵,“门房怎么把你放进来了?”
  “我说我是来探望忠勤侯老夫人的,他们就让我进来了。”徐牧之走近了几步,自怀中掏出一个黑漆嵌螺的锦盒,“妹妹你瞧,这是我特意给老夫人带的百年老参……”
  他话音还未落,宋如锦便喊了一声,“别过来!”
  徐牧之顿住脚步,不明所以。
  宋如锦脸色渐渐泛出一抹绯红。她还没有梳洗,头发一定是乱糟糟的,又病着,面色一定憔悴黯淡……
  “你先去花厅小坐,容我换身衣裳……”宋如锦声细如蝇。
  徐牧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宋如锦。见她穿着藕色绸布寝衣,半截袖子滑到了胳膊肘,玉一般的手臂覆在朱红色的锦被上,明晃晃的夺人眸光。
  “我、我这就去。”徐牧之不自觉地结巴起来,飞快地转身走出门,像是落荒而逃。
  采苹见徐牧之出门便往相反的方向去了,连忙追上去指路,“世子爷,你走错路了!花厅在另一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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