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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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真够精辟的。
  姜萱得承认自己也没想这么远。
  但所谓逐鹿天下,人已入局,不管想没想都会被推动着往这个方向走下去的。她觉得这个得看天意,时也命也,她和卫桓都是不是龟缩任由危机蛰伏的人,真到了那个地步,不管想不想都会一样应对的。
  这个问题不大,不是吗?
  她偏头看张济:“先生觉得可是这个道理?”
  张济沉吟,真从未有人以这个角度和他分析这问题,但细细思量,却觉得颇另有一番道理。
  他承认:“姜娘子所言不假,”只他摇了摇头:“只张某人还是那句话,卫府君非我欲寻之主。”
  姜萱笑笑,也不答这话,只问:“倘若你心念不改,恐怕难走出这洞狱的,张先生可惧?”
  不择主,下场毫无疑问会被杀,“你可要怪我?”
  张济朗声笑:“不惧,不怪。”
  他看姜萱,道:“张某不识时务,辜负姜娘子一番好意,愧之不及,还怎会见怪?”
  姜萱也笑。
  二人笑过后,她叹道:“这世间哪来这么多仁主雄才?”
  尽善尽美,各方面都如意,怕是难寻吧?
  “若是有合心意的,只怕先生早就投去了吧?”
  张济沉默。
  姜萱问:“先生年三旬有余,若是这般蹉跎一生,可甘愿?”
  “张某想,应是无悔的。”
  张济缓声,却坚定。
  姜萱击掌赞叹:“先生好志气。”只她叹:“只是若这般空走一遭,一生难展其志,岂不抱憾了?”
  说不抱憾那肯定是假的,否则就不会有子牙八十遇文王了,张济默然。
  姜萱认真道:“我此来,并非要强扭先生心意,只有一件,我觉仍该让先生知晓,我家阿桓性情上虽略有不足,但他已在一点点好转。”
  张济一诧:“实不相瞒,我没看出来。”
  他自认也算有几分眼力,方才一见,他并没感觉卫桓性子和旧时有什么不同之处。
  “那是先生不认识旧日的阿桓。”
  “旧时他孑然一身,性情尖锐,说生人勿近不为过,如今待共过患难的人,却也愿袒露肺腑的。”
  卫桓对她,对姜钰,满腔赤诚自不必多说的。甚至算符舅舅一个,和旧时都有不同的。
  张济道:“这终究是寥寥。”
  特殊经历,个例,实在不具参考性。
  姜萱就问:“不知先生可知上郡军田和南郊育幼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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