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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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识好歹。
  秦桑直接回房间去了。
  她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心里虽然还是有点生气,但仍然忍不住有点担心傅连溪。
  他胸口那一剑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伤,也不知道他自己上过药没有。
  她最后忍不住,还是出来,去找了唐风,让他赶紧去请一个太医过来。
  唐风又如何不想,可现在太子还未醒来,太医们全守在那边,根本没人敢走开。
  秦桑皱了皱眉,“可是傅连溪也受伤了。而且他比太子伤得重多了。”
  她想起刚刚皇后娘娘那一巴掌,又忍不住替傅连溪不值,“他不是皇后的义子吗,请一个太医过来又怎么了?皇后娘娘就不管他死活吗?”
  唐风平时并不是多话之人,可此刻忍不住说,“大人是孤儿,五岁那年家乡遭遇了饥荒,是皇后娘娘捡了他,将他带进宫里。大人原本也以为自己终于有家有娘亲了,只不过后来才知道,皇后娘娘养着他,给他一口饭吃,不过是将他培养成杀手,辅佐保护太子而已。”
  他讥讽一笑,“至于我们大人的死活?皇后娘娘何时在意过。”
  ……
  唐风的话一直萦绕在秦桑耳边,她心中难免替傅连溪难过。
  她回房间待了一会儿,可一直到晚上傅连溪都没有出来。
  她实在是担心,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房门出去。
  她径直走去傅连溪房间,也没有敲门,直接就推门出去。
  傅连溪坐在窗前的木榻上,他一腿曲着,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在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秦桑进来,他冷冷看向她,“我让你出去。”
  秦桑手里拿着药,一卷纱布和剪刀,她直接朝傅连溪走过去,“我怕你死了,你还没跟陛下说和离的事呢,我可不想守一辈子活寡。”
  她走过去,坐到木榻前,直接拉起傅连溪的手来看。
  纱布还没有换,血都已经凝固了。
  她皱了皱眉,“伤得这么重,你自己也不知道说。”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去帮傅连溪解纱布。
  傅连溪非常抗拒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在人前,他皱眉想收回手,“你把药放这儿,我自己上。”
  秦桑按住他,“别动啊。”她按住傅连溪不让他动,看到里面的情况,眉头皱得更紧,“纱布都黏住了,可能会扯到伤口,你要是疼就说啊。”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把纱布一点一点解开,解到最里面的时候,因为纱布都黏着伤口,她怕弄疼他,头低得更下去些,更小心地把纱布一点点撕开。
  傅连溪看着她,道:“直接撕吧。没关系。”
  “会很疼的。而且会把伤口弄得更严重。”秦桑没有抬头,仍旧小心地在帮傅连溪处理伤口。
  傅连溪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竟微微有些动容。
  其实他长久以来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反正死不了,自己随便上点药就完了。
  他目光落在秦桑脸上,她垂着眼睛,睫毛长长的,像一柄漂亮的小扇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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