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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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地铁,走到家门口,陆晅没急着解锁,只在原地站立片刻,似做了一番极大的心理斗争,才将拇指贴到把手上。
  嘀——
  屋内沉黑,无声无息,唯有窗外霓虹在白墙上闪烁涂画。
  场面似乎与陆晅想象的不太一样。
  客厅并没有被改头换面,他离开时什么样,回来时还是什么样。
  陆晅快速扫视一圈,奇怪的是,他没有看到那个小孩。
  陆晅胸中一跳,这可是二十二层,她该不会丧心病狂到跳楼跑路吧。
  陆晅打开灯,白芒送走黑潮。
  “干什么!”头顶有人嚷嚷。
  陆晅举目,一丛毛乎乎脑袋从他床上竖起,不快道:“谁让你开灯了?”
  陆晅心才落定,嘴上依旧怼回去:“谁让你睡我床了?”
  “床不就是给人睡的?”女孩站起身,振振有词。
  她甚至在他床上蹦跳起来:“你卧榻不错,又白又大又软,我很喜欢。”
  什么虎狼之词,陆晅只觉得不堪入耳,健步冲上木梯,想把她拎下来。
  玄微早预见他会这样,在他动手前就滚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一只胖白蛹。
  “出来。”他对她的无赖完全免疫。
  “不出。”她死攥着被角闷声抗议。
  陆晅:“知道自己多脏吗,就来睡我床?”
  “就睡,就睡,你来啊,来啊——”大白蛹滚来滚去,还像是能透视一般,嚣张地去撞床边那双长腿:“你有本事抓到——”
  大白蛹忽然停下。
  “没劲折腾了?”陆晅趁机把它拉拽起来,与此同时,玄微从里面探出了头。
  他手劲大,她蹿得快,两人撞到一起。
  嘶——陆晅倒吸口气,松手捂住鼻梁。
  玄微倒回床褥,也开始揉脑门,啊呜啊呜好痛好痛。
  “你头铁做的?”
  “我还没说你鼻子是水泥糊的呢。”
  两人继续对呛,好一会才消停。
  还好没流血,陆晅按了两下生疼的鼻骨,不想再说话。
  玄微坐起身,想起方才的意外发现,面色遽然肃穆。
  她爬过去,在男人左袖嗅了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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