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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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深的视线落在她整齐的衣着,那块布不像抹布,一时不知道哪来的。
  “我的肚兜。”她好心地告诉他答案,倒了酒将肚兜片全部浸湿,权当消毒了。
  他脸色瞬间浮起了不自然的淡红。
  颜水心见他害羞,恶趣味又来了,凑近他耳旁,“一会儿,它会在你肌肤上游走。”
  如兰的气息在他耳旁轻拂,他浑身僵硬,脸似乎更红了。
  她则坐在床沿,白皙的素手将他的左裤角撩到大腿根部,拿碗里用酒消过毒、磨利的铁铲片,充作手术刀。
  “手术条件简露,我也没办法了。”她有些疼惜的目光落在他半残半俊的面颊,“实在弄不到麻沸散。无法在麻醉下为你医治。你只能生受了。”
  “无妨。”他的语气格外平静,目光深重地盯着她,“你不要有心里压力。”
  他越是这么说,她压力越大。
  可没办法呀。他的伤再不医,他连今晚都撑不过。
  “你不许叫哦,不然引来狱卒,咱们俩都完了。”颜水心装着严肃地交待他。
  毕竟,狱卒不许给他治伤,她对着干,被发现没有好果子吃的。
  她的视线落在他左腿脓肿的腐肉上,抬手,拿起酒浸过的‘肚兜布’给他左残肢的创面消毒。
  见他轻颔首,其实她清楚,就算她不交待,他也不会叫的。
  “萧夜衡,你觉得我小时候长得美吗?”她用右手拿起消过毒的‘刀片’削割他左腿断口的腐肉……
  血从伤口冒了出来。
  她左手捡起被切下的腐肉往恭桶里扔。
  腿上传来生割肉的巨痛,使他紧咬牙关,说不出一个字。
  却仍不忘吃力点头。
  “你觉得明天是开太阳还是下雨?”她一边迅速割着他断口的腐肉,一边继续问。
  左手用消过毒的肚兜擦拭创口的血渍。
  “雨……”他忍着剧痛,牙关里迸出一个虚弱的字眼。
  颜水心在这紧要关头,跟他说话,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从而减轻一些他的疼痛。
  生割他的肉,不光是去腐肉,她得割去一层薄的好肉,才能避免伤口继续腐烂。
  铲片做手术刀,哪怕她磨得非常薄利了,对于割肉来说,仍然是很钝的。
  那就更痛啊。
  她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割……
  随着恭桶里扔的腐肉越来越多,他新割出来的断口也在渗血。
  萧夜衡硬是哼都不哼一声。
  颜水心真怕他死了,抬眼,瞟见他仍然睁着眼眸,复又放下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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