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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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昨晚洛彦在家里吃晚饭的时候,洛天齐还说请秋家人来家里吃饭时,要做他亲自捕的鱼虾。
  一直以来,洛天齐在事业从来都不是洛彦的良师,甚至他从未担任过任何职务。他厌烦公司事务的繁琐,厌烦和自己妹妹之间的争斗,也不喜欢像洛老爷子那般对所有人发号施令。
  虽然洛彦知道爷爷一直对父亲不满,甚至并不愿意让父亲亲自教养他。可是对于洛彦来言,即便在所有人看来他爸爸就只是个纨绔子弟,可对于他来说那是他高大完美的父亲。
  他会在自己童年的时候,日日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他会按时来参加自己的家长会;他会和自己一起打篮球,甚至在他篮球比赛的时候,像普通父亲一样在场边大吼小叫。
  可是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人,突然间就没了?
  什么是没了,洛彦将自己的头埋在手中,他不再是个懵懂的儿童,他能够清楚地明白死亡对所有人的意义。这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人会带着自己出海钓鱼,再也没有会对他说,洛彦财富是永远没有止境的,不要逼迫你自己。
  他的父亲去世了,甚至连尸骨都未完整的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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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梓善到医院的时候,突然发现连医院的墙壁都白地惨烈,她不喜欢医院,这一切她的不喜欢变得更加浓烈。
  她看见洛彦的时候,原本急促地步伐突然停了下来,她应该要对这个男人说什么?
  总是听到以幼年丧父来形容这个人的凄惨,可真正的事实是,丧父之痛不会因为长大或者变得成熟而减少半分。相反,当我们的情感真正成熟时,我们会更加深刻地体会到永远失去一个人的痛。
  她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洛彦了。
  就在此时,从病房里走出了几个医生,原本头还埋在手臂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
  “洛先生,夫人她身体一向不好,此次受到的刺激太大,身体一时间承受不住,我建议她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自在。
  洛彦虽然衣着依旧整洁,可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原本白净地脸颊上已经冒出短短地胡茬,头发也没了往日的一丝不苟,一时间他的身体犹如被抽出一股元气。
  等医生叮嘱了几句离开之后,秋梓善才上前,她看了一眼此时的洛彦,还没说话眼泪似乎已经溢出了眼眶。
  洛彦也看见了她,他伸出一只手,秋梓善便上前抱住他,而他原本疲倦却又勉强绷直地身体突然间犹如放松了一般。他的声音都带着缠痛,可是他却只轻轻地说了一句:“善善。”
  洛彦知道自己此时有很多事情应该做,爷爷在美国自己应该派人请他回来,公司的股票极有可能因为爸爸的事情而大跌,还有爸爸的游艇不会在海上无缘无故地爆炸。
  这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可是他此时只想静静地呆着,他从小就努力,他从来和父亲都不是一样的性格。他自小便好强,事事要争第一,无论是自尊心还是好胜心都十足十地像极了爷爷。他甚至为自己像爷爷而骄傲,可是现在他找不到自己丝毫的自控能力。
  “阿彦,”秋梓善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节哀顺变这样的话似乎太轻描淡写了,她不愿这么说也说不出口。
  等洛彦放开她的时候,眼神中的迷茫似乎变得稀薄,秋梓善看着他斗转的情绪心中却愈发地不安。
  何清名早就等在旁边,他看着洛彦表情虽然疲倦却平静地说:“总经理,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你先下去等我,”洛彦吩咐了一声之后,他边转身离开。而没等秋梓善问清楚,洛彦就转头看着她说道:“梓善,现在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去做,你能留在这里陪陪我妈妈吗?”
  “当然可以,”秋梓善看着他依旧颓唐的面容,忍不住伸手抚摸他满是青渣的面颊,咬着唇说道:“阿彦,我知道现在真的很难,但是想想伯母,她真的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洛彦抱了她一下之后,便转身从电梯下去。
  秋梓善随后便进了病房,许澜因为打了镇定剂,此时正躺在病床沉沉睡去。此时能够睡着,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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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迁曾经说过,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显然,洛天齐便是重于泰山的那个。
  今天一早报纸的头版头条便是报道此事,不久之后网上更是连篇累牍,一时间绑架之说甚嚣尘上。
  而此时的洛彦坐在车子的后面,一只手托着电话,脸上带着肃穆地表情,而电话那头也没有丝毫声音传来,直到最后他才轻轻问了一声:“爷爷,您还在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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