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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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旅店,二人在街头吃饭,左登峰一边吃饭一边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先前偷听了毕逢春与他徒弟的谈话他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的多,他的消息的确是毕逢春传扬出去的,天弘法师也是毕逢春杀的,毕逢春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为了玄阴护手,毕逢春将玄阴护手说成是被左登峰偷走的青云观圣物,然后借助五台山僧人的力量以及煽动大量垂涎周陵宝藏的道门中人來围捕他,最糟糕的是毕逢春发现了他遗留在北面的马车,根据玉衡子先前跟他的对话猜到了他的灵气已经被废,并将这一消息大肆传播,此时他的处境比过街老鼠还惨,简直就是过街金猪,谁都想抓他。
  左登峰恨透了毕逢春,玄阴护手和纯阳护手是三千年前的东西,原主人是前周道人阴阳子,但是这一情况只有密室里那个神秘的道士知道,外人根本就不知详情,毕逢春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将他本就不好的名声败坏的更加不堪。
  早饭过后,左登峰再度牵着毛驴驮着丫鬟往东南方向行进,此时路上不时可见背着刀剑的道士和光头和尚,好在这些人并沒有留意他,一头驴一个女人成了他最好的掩护,即便如此左登峰还是暗自心惊,还有四百多里的路要走,一路上变数太多了,寻常修道中人也就罢了,真正的高手还是有可能看出破绽的,安全到达目的地的可能性很小。
  为了便于十三跟随,他选择的都是周围有树林和草丛的路,途径城镇的时候会在城镇的边缘绕行,丫鬟沒有离家这么远,心里很是不安,左登峰好言安慰,以此打消她的顾虑,如此一來二人交谈的就多了,左登峰通过交谈得知此人的父母在荒年被饿死了,而她则被人卖给了那个地主,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地主糟蹋了,在得知她的悲惨经历之后左登峰打定主意到了地头儿得妥善安置她,给她找一户好人家。
  中午时分,二人正沿着一条林荫小道向南行进,身后传來了一声喊叫,“前面那个牵驴的给我站住。”
  左登峰闻言心中大惊,他虽然修为已失,但是仍然能听出喊话的人是有着一定灵气修为的,而且对方言语不善,定然不怀好意。
  左登峰思考之际,身后快速的奔來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士,此人是个矮胖子,长的肥头大耳,身后背着一柄长剑,手里抓着一只沒有啃完的鸡腿。
  “你们是干什么的。”矮胖子跑到近前上下打量着左登峰。
  “跟媳妇回娘家。”左登峰平静的回答,此人可能是个野道士,衣着穿戴并不合道家礼仪,灵气修为也并不高。
  “回娘家,听你口音不像河南人哪。”矮胖子出言说道。
  “我经常出去贩牲口,口音杂了。”左登峰闻言暗自皱眉,唐诗有云‘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一个人的口音再怎么变化也难免带有祖籍的乡音,这个野道可能是听到了他与丫鬟的话,根据他的口音发现了蹊跷。
  “一个贩牲口的会这么镇定吗。”矮胖子扔掉了鸡腿“十三,杀了他。”左登峰平静的看着矮胖子,此人虽然有灵气修为,但是明显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不是十三的对手。
  十三经过左登峰这二十多天的举动看出了左登峰现在需要它的保护,因此在左登峰被拦下的同时就快速的來到了他身后的草丛,听到了左登峰的话后立刻自草丛中蹿出,跳出的同时利爪自爪鞘中探出,它的内丹沒有彻底枯竭,速度极快,疾抓过后那个野道双手扼颈连连后退,片刻之后后倒在地,鲜血汩汩涌出。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驴上的丫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见此情形不由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但是她并沒有尖叫,这一点令左登峰很满意,他最讨厌的就是歇斯底里尖叫的女人。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左登峰将那道人的尸体拖进了草丛,转而自他身上翻找财物。
  丫鬟闻言紧张的沒有再开口,而是直盯着左登峰以及他身边的十三。
  左登峰在野道士身上找出了十几枚大洋和一把匕首,他将匕首收了起來,将大洋递给了丫鬟。
  “我知道你是谁了。”丫鬟沒有接左登峰递过去的大洋。
  “我是谁。”左登峰将大洋塞进了她的手里,转而冲十三摆了摆手,十三见状蹿进了草丛。
  “我听二哥说过,外面有六个武功很厉害的人,其中有一个带着一只大猫,外号叫残袍。”丫鬟伸手指着已经蹿进草丛的十三。
  “把钱收起來吧,以后会用得着。”左登峰苦笑摇头,他沒想到一个穷乡僻壤的丫鬟竟然也听说过他的名号,看來谣言风传,能传播到任何隐蔽的角落。
  “大哥,你就是残袍对不对。”丫鬟将大洋掖了起來,转而摇了摇手里的包裹,左登峰的那件道袍就在里面。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左登峰转而牵起毛驴缰绳向前走去。
  丫鬟闻言沒有再喋喋不休,而是担心起了自己的命运,她曾经听地主的车夫说起过外面的事情,知道外面有几个很厉害的高手,这些高手她最敬佩的就是残袍,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残袍一生只爱一个女人,这种狭隘偏激的人虽然当不了大英雄,但是却能令所有女人心动,丫鬟有自知之明,知道残袍是不会娶她的,所以她忐忑。
  “再过几天咱们就得分手了,我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给你留下足够的钱,你不用担心日后的生活。”左登峰根据丫鬟的神情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丫鬟闻言点了点头,左登峰的位置太高,高到她不敢正视,不敢奢望,不敢高攀。
  “大哥,你不是会飞吗,为什么要走路。”片刻过后丫鬟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那是一种快速移动的法术,沒有人真的会飞,我现在失去了法术,跟普通人沒什么区别,只能走路。”左登峰叹气摇头,他已经许久沒有走过这么多路了,这二十几天以來脚上的水泡起了破,破了起,几乎就沒有间断过。
  “大哥,你是怎么失去法术的。”丫鬟出言问道。
  左登峰闻言苦笑摇头,沒有回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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