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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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婵姑姑?”
  “她是我母亲的侍女,我父母死的时候是她带我逃走的,不过途中她为了引开敌人不小心掉进山谷里,把我藏在路边,然后您找到我……”
  “对。”
  “我以为来这里能看到我父母,我后来才知道他们都去世了。”
  这些盛森渊都知道。
  全是李伤告诉他的,得知他打算来京城,她就猜他要见沈朝元,说了很多关于晋王府的事,免得他与沈朝元重逢时说些不该说的话。不过,即使他全都知道,但听着沈朝元说这些他知道的事,他也没有一丁点不耐烦,依旧耐心地听着,等她说完才安慰几句。
  “我不难过。”但沈朝元说,“少爷,我看话本里说,有家人去世的话应该悲痛欲绝,可我不会,这是不是很不正常?”
  ☆、新木钗
  换到旁人身上那么骂句冷血也无妨,可是沈朝元本来就不算什么正常人。
  “你别担心,这不要紧,你没和你的父母相处过,自然没什么感觉。”
  “唉。”沈朝元叹了口气。
  道理她都懂,可她总忍不住怀疑自己不正常。
  从她进入晋王府起,她就隐约有这种感觉,她的表现是不对的,是不应该的。
  尤其是第一堂经义课上的耻辱,令她铭记于心。
  她意识到她的不正常会给她带来不好的事,至少,那是一个不好的苗子。
  所以她努力做一个正常人,但越是伪装,她就越是心虚。
  就像是一个没有地基的房子,不知道何时来一场大风,就会将她与屋子一块卷起。
  那时她会飞到哪去?
  “我不在乎什么奔者为妾,就算永远不回京城也无所谓,您依旧不能带我走吗?”元娘问。
  她说这句话时,并不是以涪陵郡主的身份,如同回到过去,仍是丰城盛家的一个小丫鬟。
  元娘望着盛森渊的眼睛,满脸祈求。
  她一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
  不光是舍不得他,她越想便越是堂皇,留在晋王府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可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说这种心事,她该如何告诉他?她连表达出如此复杂的心事也不会。
  盛森渊只沉吟了一瞬,“何……”
  “算了。”沈朝元用更快的速度打断了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音节的话。
  她抿着唇,顿了顿,摇头说道:“我相信您很快就能回来,再来的时候,就可以带我走吧?”
  她可以不在乎一切,什么都不要。
  但为什么要剥夺少爷的东西?他已经为了她弃文从武,如果让他连从军也放弃,那他还有什么?回丰城吗?一无所有,毫无前途的他,回到丰城,又凭什么忤逆父母的命令呢?那时她对于他而言就是比一个丫鬟更严重的累赘,她永远见不得光,被她拖累的他也一样。
  “我只是随便想想,但我是讲道理的!”沈朝元笑笑,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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