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6)(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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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精气神, 听着是玄而又玄的东西, 但表现出来, 却非常明显。特别是在关心的人眼里,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到的。
  娇儿, 你这是殷开山心里突了一下,莫不是那混小子的猛药,真的下对症了?
  这也未免太神了吧?!
  殷温娇一低头, 露出一个恬淡的微笑, 虽然清浅, 但至少已没有了那股腐朽的衰败气:让阿耶为女儿操心了。
  不操心不操心,你能想通阿耶今晚能吃三碗饭。殷开山老怀安慰道。
  三碗?阿耶怕不是要撑得都睡不着觉了吧?谭昭撑着懒腰, 对着便宜爹丝毫不顾忌地吐槽道。
  你这混小子!看老夫今天不打得你开不了口!殷开山当即气得想打儿子了。
  殷温娇本来还想开口问弟弟的, 但等见到了人, 却又没问, 只是流露出来的神情温和了许多。
  她尚且还未从曾经的噩梦中出来,但已开了口子, 总归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寂寥了。
  阿弥陀佛, 恭喜阿娘。
  姑姑, 这是瑶儿今天新打的络子, 送给姑姑!
  她今日变化, 谁都察觉到了,连照顾她的小丫头都笑着同她说话,唯有曾经的枕边人毫无发现。
  是因为不在乎了吧, 她心中一痛,只这痛已没有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刺刺麻麻的,扎在心头,犹如鱼刺哽在喉间,不致命,却足够有存在感。
  陈光蕊确实没那么在意殷温娇了,曾经的娇妻已经成为他的污点,若不是在丞相府,或许他连同屋而睡都忍不下去,又怎会去关怀呢?
  人的言语,是最会骗人的存在,不是只有鬼,才会说鬼话。
  陈光蕊再次拜访了自己的座师,只是十八年的文华阁学士,如今早已致仕养老,当年对他青眼有加的座师,如今也只会拉着他下棋喝茶,不论他如何暗示明示,对方都没有要替他开口的意思。
  世态炎凉。
  陈光蕊甚至有些暗恨,十八年了,诸多大臣离世的离世,致仕的致仕,殷开山却还在!甚至威望更足。
  而他呢,今年已然是不惑之年了,他这个年纪若是外放,还有回来的机会吗?三年复三年,一届又一届的进士进入官场,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
  不行,他一定要留在京中。
  谭昭最近结交了一些京中的纨绔子弟,凭着多年玩乐的阅历和丞相之子的身份,虽然年纪有点大,但他还是完美地融入了这个群体,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
  明晦哥,那不是你家状元姐夫嘛,怎的这般行色匆匆?看着居然有些焦躁和急促,难不成是遇上什么大事了?
  大家虽然都是纨绔,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里门儿清,比如龙王报恩的故事,大家从不会当面提,也不会问你家阿姊如何如何,只会恭贺和祝福。
  皇城底下,从不缺聪明人。
  谭昭看了一眼下头,随意敷衍了一句:约莫是赴宴迟了吧,最近姐夫早出晚归,十八年未回来,旧友的帖子有些多罢了。
  瞧瞧,这话说得跟真的似的。
  气氛瞬间落了下去,便有人立刻另起了头:最近啊,长安城里出了桩怪事,别怪做兄弟的没提醒你们,这晚上入了夜,可别再出来瞎溜达了。
  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我也是路过我阿耶的书房,悄悄偷听到的,你们可别说出去啊,不然我阿耶得打死我?说话的纨绔,是大理寺卿的幼子,性子顽劣,却没什么坏心思,最喜欢听坊间奇奇怪怪、神神气气的怪谈故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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