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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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就窸窸窣窣收拾好课本,匆匆踏上回宫路。
  期间,谢诩还是一动未动,直到玉佑樘踏出厅门,他才起身,未将玉佑樘留下的纸张拿起,而是信步走到他的座位,低头看那份作业的末端,上头是玉佑樘留下的字。
  单单一个字:
  哦。
  委委屈屈的,似乎很不甘心,又有些刻意为之的疏远。
  谢诩再看了那字两眼,便拈起桌案边的香炉铜盖,将纸张顺手扔了进去,原本零星的火苗倏地跃起,化身饕餮,一瞬将白纸黑字吞噬殆尽。
  做完这一切,谢诩又取出一张纸。玉山一般直立在原处,提笔写下数列行书。
  内容是议两位春秋人物,一位是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一位是名相管仲。
  并在下面标注了详细的批阅评语。
  而后,他叫来还留在门外的碧棠,道:“这是太子今日的作业,皇上要看,取个信笺装好后就交给奉天殿的册公公吧。”
  “奴婢遵命。”碧棠如珍宝一般将纸张叠好,塞入袖中,就疾疾退出门去。
  在将那纸折叠之前,碧棠偷偷瞥了眼上头的字……
  ……笔迹竟仿得和太子的一模一样!
  =。。=
  之后几天,玉佑樘均早早过去报道上课。
  可是不论他来的多早,谢诩都比他先到。
  很奇怪吧,这人似扎根在这。
  谢诩授课效率依旧极高,玉佑樘听归听,还是吊儿郎当,时不时喝茶,也不知是做给谁看。
  两人这般,未有一丝一毫像旧识,相当疏远。
  除了有一天,讲课语速极快不带停歇的谢诩,突的停了下来,冷着眼盯了玉佑樘一会。
  当时玉佑樘正拈着瓷杯,斜靠于椅侧扶手。约莫是姿势的缘故,他领口不正,恰好有一段羊脂玉般细白的颈项暴露在外头,而他的手指,颈子,与瓷杯几近同色,白到通透。
  被那样直接的目光盯着,玉佑樘稍稍有些心虚,轻悠悠抿一口茶就把杯子摆回原处,小幅度拉直身体,让坐姿稍微摆正了些。
  见他做完这一切,谢诩才开始低头写字,然后将写的字条递了过去。
  玉佑樘接过字条,上头内容为:
  喝茶还是斯文些好,易容来的喉结毕竟不比真实男子。
  噗,玉佑樘抑制住喷茶的冲动,默默将其咽回喉咙。
  ——也是,这伪造的喉结平常看来确实逼真,但一旦喝水或用餐,是不会如正常男子一般上下自然翻滚的,很是僵硬。
  而自己还咕咚咕咚大咧咧灌茶,将这一大漏洞斜展露无遗,实在是……
  连自己都不能忍受自己了。
  又被将一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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