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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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道:“心疼什么,男孩子要生来就是要敲打的。”
  魏熙心气舒爽:“我帮阿耶敲打他。”
  谢皎月听着二人的话,摇头一笑:“你们两个,真是……”
  皇帝侧首看向谢皎月,对她眨了眨眼,惹得谢皎月噗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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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潋打定主意要将季惠妃从谢皎月有孕之事中撇出去,而且要撇得干干净净,不管好的坏的都不能有一点牵扯。
  这件事是以后种种的开端,他不能容忍再走原路了。
  “殿下,赵长清将皇后派去北庭的人拦下了。”
  “赵长清也算是个拎得清的。”魏潋说罢,拿了巾帕擦拭琴身:“皇后到底是出身不显,心机不够却又贪婪无比,想玩一箭双雕的把戏,到最后被顶在地上的也只有她。”
  泉石不解:“您为什么帮皇后,娘子不是还想借此机会让季将军从北庭回来吗?”
  魏潋将帕子放下,淡声道:“让舅父从北庭回来有的是机会。”
  泉石看着魏潋,只觉得他不知何时变得越发不可捉摸了,他想起了魏潋这一年间在宫里宫外新网罗的人手,敏锐的察觉到,自家殿下在防着娘子。
  泉石拿了干净帕子捧给魏潋,他知道谁是自己的主,不论殿下和旁人关系如何,他只要伺候好殿下便对了。
  魏潋擦了手后,将帕子丢给泉石:“我看皇后也憋不住了,让人小心看着。”
  泉石应了,复又问道:“殿下真想让那位顺利生产吗?看陛下的意思,若是那孩子是个男孩,太子之位定是跑不了的。”
  魏潋抬头看向对面挂着的那副空山图,这幅画是他新画的,色调构图皆极为简洁,透着股空寂味道,整幅画唯有右上角山峦上一只展翅的鹰是鲜活的,却显得和画格格不入。
  魏潋的眼睛凝在那只鹰上,这是魏熙不小心给他洒上的墨汁,他无奈之下才画了只鹰以做遮掩。
  他书房里字画不少,可却从未挂过自己的画,唯有这一幅画是个例外。
  魏潋的视线从画上收回:“有什么想不想的,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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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正浓,蟋蟀隐在草丛中叫的欢快,却声声刺耳,让人心跳如擂鼓。
  内侍噗通跪在地上:“这是要人命的大罪呀。”
  女子垂眸看着他:“又不是要的你的命,没抬好步辇的不是你,是他们,出了错也是要他们的命。”
  内侍摇头:“可要是查出来……”
  女子声音一冷:“苏合如今可是殿下身边的人,你就不管她了?”
  内侍闻言有些犹豫。
  女子见状,眼中闪过厌恶之色,低声道:“是了,殿下护短,从不亏待自己的人,也或许苏合没事,有事的是你。”
  内侍身子一抖:“您饶了我吧。”
  女子摇头:“这可不行,里通宫外的罪名不小,若是不给你个将功抵罪的机会,你的错可是要死人的。”
  “死旁人还是死你自己,你好好想想吧。”女子说罢,递给了内侍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你若是死了,我给你银子,你也用不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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