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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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那年过年,他发着烧赶回t市,是她送他到达机场的,给了他用保温瓶装着的绿豆粥,让他到飞机上喝一些,那一年的女孩是笑着送他走的,他一回头便能看见她,彼此对望,就好像一辈子都能看见的。
  登机时间到了,他过安检时,习惯性地转头去望身后,在人群中看见她。
  看见了吗?是看见了的,一直都在他心里,又怎么会看不见呢?
  人人都说,人生若是如初见,那该会有多好?
  永远都如初见一般,何姿初见君喻,是觉得那男子温文尔雅,淡雅自持的,君喻初见何姿,是觉得那个小女孩平静安宁,不吵不闹的。
  他的心里至今都藏着关于小女孩的一颦一笑,娇嗔欢喜,她的梦里至今都藏着关于君喻的四月温暖,如莲清和。
  晚上,傅施年来到卧室时,她在床上全身裹着被子,半昏半睡间,只对他哼出了一个字,“冷。”有气无力,嘤咛出声。
  傅施年顿觉慌了,立刻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很烫,果然是发烧了。
  立刻起身打了一通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急速赶来,又亲自拧了湿毛巾冰敷在她额头,轻声不停地在安抚着她。
  何姿咬牙不停呢喃着冷,身子骨似在发抖的,牙齿打颤,无意识的,身上的汗倒是湿了大片。
  傅施年紧紧抱着她入怀,在耳畔边轻哄着她,“不冷了,不冷。”他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发颤的,怀里的身子太轻了,仿佛没有一点的重量。
  模糊之际,在她嘴里呢喃出了君喻的名字,断断续续,说得不是很清楚,发白的指尖死死地拽住他身前的衬衫,指尖仿佛已经深深嵌进了衣料材质中,将衬衫撕破。
  傅施年听见了,句句回响在耳朵里,但他还是不松手,把她的身子抱得太紧了。
  “不怕,在这呢,不怕了。”他在干涩的嘴角边是这么说的,至于是以何心境说的,可想而知了。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了,给她输了液,吃了药。
  她的手还在拽着他衣前的衬衫,久久不松开。
  傅施年就坐在床边守着她,寸步不离,衣带不解。
  家庭医生见此,也只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情这东西,若是深陷就难以出来了,傅施年这些年为她所做的,他看进眼里的太多太多了。
  一连着几年不停歇地照顾患了这种病症的女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手臂上一道十厘米长的伤疤,被刀砍得极深,当时差点失血丧命。
  一次,为了她当时危机的病情,亲自三步一叩九步一拜去山上的寺庙为她祈福,磕得头额际出血,膝盖淤青钟得很高很高,直到听见她转危为安的消息后,才重重松了一口气,下山时失足从山上摔落了下来。
  昏过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还好她没事了,是抱着庆幸的口吻。
  幸好她无事了,那他摔下来也就无碍了。
  到后来,这事就被深埋进了泥土中,谁也不准再提起了。
  何姿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金灿灿的阳光很是亮眼,白晃晃的。
  傅施年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一点烧。
  “身上还难受吗?”他轻声问道。
  何姿摇了摇头。
  傅施年一宿未睡过,此时眼底也看不出一点疲倦来,“饿了吧,要吃粥吗,我去给你熬粥,好吗?”
  何姿凝视着地毯上散落的阳光,点了点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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