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孰轻孰重(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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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修冷着脸,没搭腔。
  “怎么了,苦大仇深的。”元贞笑着去拍他的膀子。
  高修突然把他搡开,很用力,他自己都没想到,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元贞甩着被打开的手,拧了拧腕子:“高修,又他妈什么毛病?”
  白濡尔饶有兴味地观察他俩,还有那个惹人厌的娘娘腔。
  “计划变了,”逐夜凉冷静下来,从操作台前回身,“以现在的速度,至少还有五个小时到成沙,吃完饭都回去休息吧。”
  谁也没说话,虽然围着同一张桌子,向着同一个目标,却各怀心事。
  吃过饭,高修跟白濡尔上三层,走进卧室,白濡尔捋着头发问:“那个岑琢,是什么样的人?”
  高修到沙发上坐下:“很讨人喜欢。”
  白濡尔拢头发的手停住。
  “他有一双夏日夜空似的眼睛,高个子,一身艳红的牡丹,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很细,他幽默,对每一个人都很好,从来不摆大哥的架子,正直,而且有原则,会想着那些穷人。”
  “照你这么说,”白濡尔披散头发,站到他面前,“他是个难得的好人?”
  “当然,”高修骄傲地说,“那是我大哥。”
  白濡尔的脸冷下去。
  “那么好的人,”高修的神色微变,握住自己残疾的左臂,“我却有一点恨他。”
  白濡尔的眉峰挑起来。
  “在乌兰洽,我那么劝他,说走吧,”高修回忆,回忆城下的扫射、搅海观音的鸿门宴、牢房里金水冰冷的尸体,“他偏要一意孤行,如果不是他,我不会失去一只手。”
  白濡尔握住他的肩膀,很宽,很热,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这么说的话,岑琢是你的仇人。”
  高修抬起头。
  “所有负过你,抢过你东西的人,都是你的仇人。”
  高修笑了:“你这是挑拨离间。”
  “是呀,”白濡尔也笑,“我就是想动摇你对岑琢的忠心,”他托起高修的下巴,“还有那个元贞。”
  高修的咬肌绷起来。
  “你拿人家当兄弟,人家拿你当傻瓜。”
  “不,”高修双目灼灼:“元贞没做错任何事,是贾西贝的选择。”
  “那你有没有问过自己,”白濡尔挖苦,“贾西贝为什么不选你,是你没有元贞帅,没他地位高,还是因为你少了一条胳臂?”
  高修一把推开他,眼角发红。
  他越怒,越说明他走心了,白濡尔浅笑。
  这时逐夜凉从卧室外进来,看见高修,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高修攥着拳头没说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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