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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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定荣大惊失色,连夜将夫人李氏喊去,夫妇俩盘问了郭燕娘一夜,第二天一早,郭夫人就带着郭燕娘上了年年的门。
  郭夫人无地自容地道:“这孽障黑心烂肺,罪无可赦,全凭郡主处置。郡主要打要杀,皆是她罪有应得,妾身和夫君绝无二话。”
  年年抬眼看向郭燕娘。
  她穿了身粗布衣服,头发散乱,脸色煞白,脸上满是泪痕,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早已没了昨日见到时的明丽娇美,气势凌人。这会儿见年年看过来,她伏地哭道:“郡主,我知道错了。求郡主饶我一次,我愿做牛做马,以赎此罪。”
  态度转得倒是快。年年被她逗笑了:“郭三姑娘,如果你我互换,你会饶我一次吗?”
  她和郭燕娘无冤无仇,仅仅因为看不顺眼她,心慕段琢,嫉妒她和段琢的姻缘,对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毁了她的人生。这会儿居然还有脸求她,轻飘飘一句“我知道错了”,就想求得她的原谅,凭什么?
  郭燕娘被堵得哑口无言:她犯的过错实在太大,便是圣人也忍不得。何况,福襄郡主从来就不是个宽容的主。可如果就这么认罚,她就彻底完了。不说别的,便是顺宁郡王的震怒,他们一家都承受不来。
  她不能认!
  郭燕娘神情焦灼,眼珠转动,蓦地想起什么,大声道:“我可以将功赎罪。”
  年年不置可否,无聊地拨弄着戴在腕上的金丝点翠孔雀镯。
  郭燕娘却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急急道:“真的,郡主,我可以将功赎罪。”
  郭夫人看年年脸色,沉下脸怒声斥道:“燕娘,错了就是错了,郡主不管怎么罚你,都是理所应当,休要胡沁这些有的没的。”
  郭燕娘急道:“我没有胡说,我可以为郡主向聂举人解释,那封信是我胡编乱造的,郡主是清白的。”
  郭夫人一怔:“什么信?”
  郭燕娘看向年年,眼珠乱转,吞吞吐吐地道:“事涉郡主名声,恕女儿不便细说。”
  年年也起了好奇心:郭燕娘的意思是,她给聂轻寒送了一封信,说了一些关于她不好的话?
  她对郭夫人道:“夫人,我和三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郭夫人惴惴不安,就怕郭燕娘再闯出什么祸事来。却不敢不听从年年的话,起身道:“妾身去院子里转转。”
  等郭夫人离开,年年懒洋洋地对郭燕娘道:“说吧,什么信?”
  郭燕娘道:“昨儿郡主和段世子在竹涛院竹林中说话,被我无意中听到,一时糊涂,将这些话写了封信匿名送给了聂举人。”
  年年一怔,挑起眉来:这郭燕娘还真是恨她恨得深啊,随时随刻都记得坑她。
  她问:“你在信里说了什么?”
  郭燕娘将信中内容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年年恍然大悟:她说呢,聂轻寒怎么突然表现得那么反常,原来不光是有她说的那句话的功劳,这里还有一个更大的功臣呢。
  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和前任幽会,又是议论不愿帮丈夫生孩子,又是商量和离,杀夫的事?换了她估计都恨不得一把掐死对方。聂小乙昨夜没有马上和她翻脸,真真是涵养一流,手下留情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暗地里谋划着怎么悄悄弄死她。毕竟,那混蛋心机深沉,原文中的福襄就是这么丧命的。
  郭燕娘道:“郡主若愿意原谅我,我愿向聂举人解释,这些都是我杜撰出来,诬陷郡主的。”
  年年不解:“为什么要解释?”
  年年的反应完全出乎她预料。郭燕娘一怔,心里没了底:“不要解释吗,难道由得聂举人误会?”
  年年教育她:“做人要诚实。你信中说的都是事实,怎么能说是误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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