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苏醒与登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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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异醒了。
  郭赵的一副丹药喂下去起到了作用,但郭赵也说:“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王子异的身体不能动,只是意识清醒的,能张嘴吞咽东西和说话,其他事情都要靠宫女帮忙。
  这对一个健康的人而言是极其屈辱的,他要忍受身体不能动的折磨。然而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点,毕竟他以为自己扔了一团烂摊子,眼睛一闭就直接去了西天了。
  王丞相在儿子睁开眼睛能说话的第一秒心情波动较大,捂着心脏缓了半天,一字未说便转身离开,出宫去了。
  当父亲的说两句动情的话,都觉得羞耻。
  王映月陪在床侧,用帕子擦拭着眼泪。
  王子异淡淡的看着她:“为什么?”
  人没死,那就得接着烂摊子收拾。
  王映月的动作一顿,拿起了宫女递过来的药,用汤匙凉过,递到了他的唇边:“兄长先吃完药再听吧。”
  王子异吞咽着,药从他的唇边往下淌。
  王映月仔细地用帕子擦拭,因为有粘稠感,还叫宫女去洗了个湿帕子,再端一些水来准备待会儿给王子异擦拭身体。
  就这么将人全都支开,四下无人,她才说:“先帝要将沈令仪许配给二皇子,将我再嫁给白不厌,我不愿意。”
  她这辈子嫁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殿下。
  “所以你就陷害他。”
  “不全是,至少听风楼是他的产业。”王映月眼帘微垂,栽赃白不厌,除掉阎良花,这本是一场顺遂的买卖,可惜没成功。
  她当时死死盯着阎良花,看见对方用来挡刀的,除了手腕,还有从袖子下飞出来的花。
  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四儿的身体上的确有很多被细小物体划开的口子,地面上也有很多残留的花瓣,就像是被人用力揪下,又撒了满地。
  王子异咳嗽了两声:“你不该如此,你不想嫁,谁难道会勉强你?”
  王映月盛了清水喂给兄长,低眉敛目,分外柔弱:“兄长,我不想再给你和叔父添麻烦,王家的女儿总得有些用处。我本和二皇子商量好了,断了白不厌的路,他登基后停止科举,不再触动我王家利益。未曾想事情阴差阳错,他死了。”
  王子异:“好像死的挺多人。”
  王映月:“二皇子突然去世,先帝受打击没过多久也去了。如今剩下一个白不厌,反倒是独占鳌头。你说这是一个巧合吗?”
  “我不知。”
  “沈令仪和阎良花关系密切,我问过的,她们两个在宫里打过照面。那阎良花可以在没水的情况下培育麦子,能不能在干燥的土壤里养出毒花呢?”王映月冷静地做出推测。
  她只猜错了一点,阎良花没有种花,阎良花是催生了原本毒性微弱的花,将其变为剧毒。
  王子异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你还在为了希月的事情抓着阎良花不放。”
  “兄长,我和希月自小一起长大,我了解她。”王映月将碗放到了一边,轻轻的握住了王子异的手:“兄长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我以为这是报应,吓得魂不附体,向老天爷祈求,只要你能平安醒过来,我就束手待毙,什么都不做。你能醒来,就说明老天爷其实没有在责怪我吧。”
  王子异:“我晕倒是我有病,与你无关。”
  王映月垂着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瘦弱的背脊被轻薄的衣服覆盖,“你昏迷的这些日子,白不厌几乎没有来探望过。他不值得兄长的厚待。”
  王子异一动不动地盯着床顶的花纹:“可惜我不能看他登基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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