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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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咚, 擂擂战鼓般, 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裴瑕离家近三月, 她也曾梦到过他两回, 可那两回都不似这回可怖。
  她在梦中,看到裴瑕浑身是血,那双望向她的眼睛却是温润的, 三月春风般:玉娘。
  他t如往常一般唤她。
  她走上前,颤着双手去摸他的脸:怎么这么多血?
  她抬起袖子去擦, 可那血擦不尽一般,越擦越多, 她的袖子都染红了。
  守真阿兄, 怎么办,怎么擦不尽
  她慌了, 嗓音都哽噎:你快想想办法啊,怎么这么多血呢不能再流了
  裴瑕握着她的手,朝她笑了下:擦不尽就不擦了。
  她摇头:不行,不行的。
  裴瑕便不动,由着她擦,她渐渐也意识到不对,问他:你的脸怎么这么冰?
  冰块似的,刺骨的寒。
  裴瑕没说话,只望着她。
  那眸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幽邃,底色蕴着温柔,叫她慌乱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好玉娘。
  他捧着她的脸,长指摩挲了两下,轻声道:我走了。
  她问:你去哪?
  他没说,只低垂眉眼,含笑看着她。
  浓稠的血色渐渐随着他的身影淡了,化作飞沙,又似尘光,在眼前消失不见。
  她慌了,伸手先去拉他:郎君
  梦醒了。
  她的心跳,却随着梦境的清醒,跳得更加剧烈。
  裴瑕远赴燕北,本就叫人牵挂,现下还做了这样糟心的梦,沈玉娇下半夜再难入睡。
  她只能牢牢抱紧怀中的孩子,阖着眼告诉自己,一个梦魇而已。
  老话不是常说,梦与现实相反的么。
  定是她担忧太过,才会做这样的梦。
  虽这般想着,第二天一早,她便带着棣哥儿去了大慈恩寺,烧香拜佛,念经吃斋,点长明灯,直到傍晚才离开。
  回程马车上,棣哥儿伏趴在她的膝头,轻轻勾住她的手指:阿娘,你是想爹爹了么?
  沈玉娇对上孩子清澈如溪的大眼睛,抿了抿唇:嗯。
  又问他:你不想他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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