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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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腺好似被堵住了。
  那些苦痛都堵在心口里,反复折磨着,出不来。
  直到转过天去,谢无陵再次登门拜访,给了她一封信。
  回燕州整理他的遗物时,在箱笼里发现了这封信。
  他始终记着裴瑕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荷包在客舍箱笼里。
  于是他打了胜战回到燕州,第一时间开了箱笼。
  这封信就与荷包放在一起。
  谢无陵一手拿着那个玄色麒麟荷包,一手捏着那封写着玉娘亲启的信。
  心很痒,很想拆来看。
  看看裴瑕到底留了些什么话给她。
  若是多年前在金陵的那个地痞谢无陵,他定然就拆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而今他想了又想,终是强忍着,没拆。
  他将这封信随身带着,如今完好无损地交到了沈玉娇手中。
  夫人,拆开看看吧。
  谢无陵坐姿端正地坐在花厅交椅上,一边顶着右上方李氏的复杂注视,一边尽量克制着自己看向沈玉娇的视线,不可过分热忱。
  哪怕已吃了三副药,沈玉娇的脸色仍旧苍白。
  接过信,看着熟悉的字迹,心头又是一阵冰冷的刺痛。
  谢无陵觑着她的脸色,有些懊恼。
  早知道再晚几天给她了,现下瞧着状况好似还是不大好,万一又如前日那般悲恸过度呕血怎么办?
  想到那日,谢无陵至今心有余悸。
  他未曾想到她会伤心到如此地步。
  看到那张染血的帕子,他既心疼,又忍不住生出些嫉妒。
  裴守真这人,实在是太狡诈。
  恐怕那日在雪谷叫自己先撤,他就已经存了死志,预料到这后面的一切。
  可他,怎么就那么舍得呢?
  若换做自己,知晓家中有老婆孩子等着,便是爬也爬回长安,定是千万个不舍得死的。
  谢无陵心底五味杂陈。
  一会儿觉得裴守真卑鄙狡诈,一会儿又觉得那人倒也担得起一个君子之名。
  唉,可是做君子有什么好,那个死脑筋。
  谢无陵百感交集,沈玉娇那边也拆开了那封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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