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怪怪(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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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一瑾就这样让那手钏在玉伶面前晃过这么一眼,便随意收起来放回了他上衣衬衫的口袋里。
  他正戴着眼镜,许是画画的时候一概戴着,忘记摘下来,最近她时常见到他文文气气的谦逊模样。
  可现在的玉伶发了冷汗一阵,光瞪看着他,眼睛都好似不会眨了。
  愈看愈觉着他是有备而来,是她的大意,他在迷惑她。
  他发烧时说的胡话如何能当真呢?
  她还能指望一个心高气傲的少爷来屈尊原谅她一个娼妓婊子?
  春秋大梦是做不成的,自己都不能心安理得的事还指望人家能不计前嫌?
  陈一瑾再次柔声问了一遍:“他方才在向你讨什么?”
  明明他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玉伶这次却听出了故意以及威胁的意味。
  于是直截了当地问他:“二少爷要杀要剐就直说了罢?”
  陈一瑾却摇摇头,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除了漠然就是平静,好似是玉伶会错了意。
  他道:“刚病了一场觉得嗓子不舒服,想去县里的市集逛逛,买些梨回来让人煮糖水来喝,玉伶要去吗?”
  中规中矩的话,甚至还在征求她的意见。
  ……这其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她说不定可以跑脱回锦锡。
  玉伶把食盒放在她刚才练过字的小桌上,故作心虚,抬眼看他又跳移,嘟囔道:“有什么好去的……”
  再轻咳一声掩过,正声专门说给他听:“军座让我去,我才去。”
  “那好,我今晚同大哥说。”陈一瑾爽快地应下了,却又转了个话题,“我还没吃饭,今天懒得过去饭厅了,和你一起吃一些可好?”
  玉伶点头不语,布菜。
  陈一瑾去了他自己的卧室把画架放好,出来和玉伶面对面沉默着用饭。
  就连陈一瑾碰过的菜玉伶都不再夹第二回,反正她是横竖不自在,总觉得他在打什么主意,想不明白就心慌意乱。
  饭后陈一瑾帮着玉伶收拾碗筷,还帮着她把桌子抬回储物的东厢。
  玉伶在东厢外等到他放好,见他出来好像要回卧房去了才敢进入放椅凳。
  但陈一瑾在她走进后又折返,站在东厢的房门口,把门关上了。
  玉伶背靠着柜子,警惕地看着陈一瑾。
  同时在心里算着陈一乘今天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不喝酒不侃天的话,估计也快了。
  “二少爷这是要作甚?”
  玉伶先端了架子,冷声冷调。
  陈一瑾用淡淡的语调回:“想和你说几句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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