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相逢 第7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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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凌初相处时日渐多,从情意萌生、可以抑制到深扎心底、难以克制,总觉凌初也对他怀有情思,便满怀期待地主动对人诉说心意……
  结果令人万分难堪尴尬,一切只是他自作多情。
  他伤心得垂泪一夜,好几日都无精打采,失望难过之余,也恼恨自己惫懒空闲得胡思乱想,冲动行事坏了兄弟之情,惹得人待他不自在。他为抛却杂念,勉励自己,镇定心神,更为躲着人,便去武馆练武分心。
  一日,他拉弓射箭,有一武师指导几番,他在通俗的指点下会了关窍,却仍是射不准。
  武师问他是学来打猎所用还是防身所用。
  他答:“防身所用,射人为佳。”
  “怎能如此直白说射人呢?”那武师笑了笑,绕到他身后,握住他双手,语调缓缓:“小公子臂力不足,城府不深……”
  那音色是他多日夜里梦魇,熟悉得令他心涌惊惧,顿时身躯僵硬,腹中翻搅着,几欲作呕。
  那武师道:“……无论是射杀之事,还是言语计谋,当以攻心为上,隐之,而后一击毙命!”
  话落,他冰凉的手被带着一松,一箭射出,正中人形草靶心口。
  *
  大雨滂沱,雷声隆隆。
  众人避在屋檐下,只见守卫军冒着雨飞速驰过。
  凌初为首,紧握疆绳,胯下马匹踏起泥地积水,飞溅四处,衣角的白鹤早已被泥点打得污糟。
  暴雨倾盆,凌初在不久前宁家马车驶过的路口停下,他抹了一把脸上雨水,大声问:“他往何处去!”
  这个路口有五条岔路,整个宁家都是才来上京,怎可能熟悉复杂的道路,况且赵飞韵是守卫军的人,他很放心,并未目送安逢离去……
  宁启则坐于马上,同样被雨淋得狼狈,他紧锁眉头,不大确定地指向那两条路口,“我只记着是那个方向,至于哪一个,在下实在不知。”
  凌初心头又急又痛,雨水打在他眼角,涩得他眼尾泛红。
  赵飞韵是宫里的人,而后才被分到守卫军的,那他所领的人,有多少是不听自己号令的?
  不能带弓箭手,乱箭齐发,谁知哪支箭是射向安逢?
  他压下颤音,命令道:“袁若全带人往最左路口去!弓箭手原地待命!不得擅离,剩下的人随我来!”他说着,拿了一人箭袋大弓。
  一路人分作两队,顷刻间就隐入巷口雨幕之中。
  宁启则沐于雨中,心如冰冻之寒。
  将军府的公子是坐着他马车出来的,若是人安好,那宁家和将军府嫌隙或有弥补,可若是出了事,自己怕是有引诱之嫌,难逃其咎!
  大雨如注,雷雨交加。
  应冉手已握不住刀,在雨中颤抖着倒下。
  蒙面两人直往安逢奔去,应冉伸手阻拦,死死抓住一人裤脚,“不……”
  那人被应冉惹恼,举刀向应冉挥砍过去,却被身后重重一刀所击!
  他被那力道打了几个滚身,吐血看去,竟见安逢不知何时竟已杀了他同伴,又闪到他身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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