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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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绥闻言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手,就听他继续开口:“可我的心是热的……阿绥,你感受到了吗?”
  我的手脚都冷透了,唯有心尖一点,热血难凉。
  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一抹净土,缘是我的荣幸……
  *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温庭弈的体温总算是回归正常,陆绥替他理了一夜的寒气,起身的时候只觉一阵眼黑,险些栽倒在地上。
  温庭弈睡得沉,陆绥就缩在床边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半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俯身亲了亲温庭弈惨白的唇:“珩萧,等我回来。”
  等出了内室,陆绥的脸色突然就黑了。他不安地坐在书桌后,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端起一杯茶漱了漱口。
  一声过后,从檐上飞下一个人影,陆绥没仔细看,等看清了才蹙眉问道:“怎么是你?”
  那人闻声抬头,昳丽的容貌就此展现在陆绥的面前,他一身暗红色的暗卫服,恭恭敬敬地跪着。
  闻声,却没有回答。
  “本殿下不是派你去护着蜀王殿下吗,怎生违抗本殿下的命令,私自跑回来了。”陆绥撂下这句话,不咸不淡地继续喝了口茶。
  红锦低着头,闻声才说道:“属下听闻殿下身体有恙,担心殿下……这才回来想看看殿下。”
  陆绥僵了僵身形,没想到自己那段时间毒瘾发作的事连叶宝璋也惊动了。这几日珩萧也总是询问他那日在寿康宫究竟怎么了,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也幸亏这几日他白日忙着肃清前后,等到夜间珩萧又药瘾发作,无法细细盘问他。
  他如今只想让珩萧安心养病,能瞒多久就算多久。
  “我身体无碍,况且有花小楼在身边,也不用过于担心。”
  他轻轻咳了两声,红锦这才犯上抬头,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膝行两步走到他身前:“殿下也应当先以自己的身体为重,您若是垮了,王府又当如何。”
  陆绥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了些距离,点了点头:“本殿下心中有数,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就回去吧。”
  红锦眼中浮起一层落寞,半晌没有回话。
  “嗯?”陆绥见他没有动静,低头看他,见他突然躬身磕了个头,然后才道:“属下求殿下不要送走属下,属下只想留在殿下身边为殿下分忧。”
  陆绥悄无声息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属下知道是属下无能,当年没有保护好王妃,只是属下求殿下不要送走属下,属下愿意受一切责罚。
  王妃遇刺的时候,红锦也不过是一个孩子,陆绥从来就没有怪过他,又怎么会责罚他。
  红锦对他的心思那么□□毫无掩饰,他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懂,只是他心中有了珩萧,待红锦只有手足之情,断无别的心思。
  当年香盈袖在蜀州开张,作为汝阳王府安插在繁华蜀都的暗所,负责之人必须是陆绥身边最为亲信之人。陆邈虽然武力高强,但却是个榆木脑袋。红锦心思细腻长袖善舞又兼容貌柔美,陆绥才派他去蜀州经营香盈袖。
  刚硬男儿为此放下刀枪,重入暗卫所受训,再次重见天日时,一颦一笑均是无上风情,媚骨天成,当真是让人见了骨头都能酥软了。。
  临走的那一日,陆绥亲自去送他,只说让他护好自己,早日归来。
  红锦躲在马车里,半晌才问他若是归来之日,可否洗清他一身罪孽。
  他心里放不下的终归是当年没有替陆绥守护好王妃,让陆绥受了难。
  想到这里,陆绥突然谈了一口气,然后才扶着桌子的边沿,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扶起了蹲在地上的人。
  “红锦,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同陆邈一样,都是我的好兄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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