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饮杯中月、贰捌(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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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年看师父默默救了不少生灵,心中佩服不已,衝着师父竖大姆指,他的师父浅浅抿笑,好像也有点得意。
  「师父把鸿溟无量修炼得越来越厉害啦。」
  「还行。」
  天蘅教眾开始发现不管往树林丢了多少毒符兵器,好像也没能驱尽碍事者,红罗似乎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那些生灵的死活并不重要,她认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即将现世的宝物抢到手。
  忽然间,整条河水彷沸腾般不停冒泡,须臾后有许多道水柱衝天而上,所有人都听到一个尖锐又古怪的叫声。
  「嗶──」
  「呃。」小青年纳闷疑问:「什么声音?」
  青年迟疑猜测:「宝物的声音?」
  水柱变成雨幕降落,天空隐约有团紫气形成,红罗令教眾们佈阵,他们早就找好佈阵的方位,各持法器守着不同地点,天蘅教对此宝物势在必得。
  那团紫气似乎感受到被包围了,开始在成形的阵法内衝撞,红罗笑着喊说:「乖宝贝,你就在这里成形,然后为我所用吧。你的机缘就是我,红罗。」
  「嗶──嗶嗶!」紫气范围越缩越小,雾气也更浓,似乎隐约能看到有个形影了,但因衝撞得又急又快,寻常人的肉眼难以看到有东西在河谷上方移动。
  青年此时挺身而出,对天蘅教的阵法一处丢出名为鸿溟无量的法宝球,大喊:「无!」
  晶莹如琉璃般的球体一下子变了顏色,如烧红的火球飞撞过去,持法器守住阵脚的其中一名教徒立刻出掌,却感觉到掌力毫无发挥,火球轰然笼罩下来,教徒一阵头晕目眩,当即昏过去。
  青年带徒弟破阵,他们只是想破坏天蘅教的好事,那团紫气立刻逮住破绽逃逸,眨眼就不见任何踪影。红罗立刻放出神识也无法在百里内感应到宝物,气得指向河边的大小青年下令:「把他们抓了,死的也行!」
  「豁、快溜。」青年怪叫一声,催促徒弟开溜,嘴里还喊着:「我只是路过的,我爱好和平,不要打了。」
  「师父你乱喊什么啊?」小青年都被师父给气笑了,师父那番喊话太自欺欺人了。她紧跟师父在密林里飞窜了会儿,疑似是踩到了覆满湿滑青苔的枝干,整个人往后滑了一跤,馀光瞅见后方有人放了一记狠招,眼看躲不过去,她可不甘心就这么身死道消啊!
  「谅儿!」青年及时发现徒弟的危机,旋身拽开徒弟,徒儿顺势撞进他怀里,他低头掐起徒儿的小脸左右打量:「没事吧?」
  「噫、嗯,无碍。快走。」小青年催促师父快跑,师徒俩跑了老远还是没能甩开天蘅教和某些想要渔翁得利的傢伙,她被追得恼火,吼道:「烦死啦,我不跑了!」
  青年听徒儿闹脾气只好又折返回去劝说:「跑吧,他们人多势眾。」
  「皆是乌合之眾,我可是很厉害的,怕他们不成?」小青年刚喊完就听到一串好听却惹她厌恶的笑声接近,是那个叫红罗的女人。
  破阵逃逸的师徒在密林里逃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河流其中一道分支,红罗追来后发现是两个其貌不扬的傢伙,听那小青年说话声就猜测是变换了形貌,于是扬声问:「不知是何方道友,既然敢捣乱,又为何不敢现出真身?难道并非正道人士,而是哪里的邪派,所以缩头藏尾的?」
  小青年指着红罗呛道:「你才邪派,就是怕被你们失衡教迫害才要如此。谁不晓得你们臭名昭彰,我们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你们还好意思自称正道,呸呸呸。」
  「小姑娘牙口真利。」红罗撩着肩肘上披掛的半透明衣料,艳红轻软的丝织品像一阵红雾铺展开来,但她看中的猎物却是小青年身后的傢伙,那人能化解别人的法术和法器招式,不可小覷,得优先对付。
  「师父我来!」小青年抢着护到师父身前,迅捷如雷打出数招拳掌,半空中轰然迸发出炽烈火团,火团像一朵金红色的花朵怒放,一朵又一朵的朝红罗炸开,但红罗撩动披肩,居然轻易收拢那些灼人骨血的火气。
  周围景物皆因热气而有些扭曲,红罗的披肩没烧坏,还将小青年的攻势化解。这令小青年暗暗心惊,果然是天外有天,但她短暂的走神却令红罗逮到机会。
  红罗凌空转身轻舞,披肩收走的火术尽数奉还,火燄花被她弄成一道粗壮骇人的大火龙衝向小青年,灼热耀眼的金红光亮扑天盖地压向小青年。
  「谅儿!」青年将徒弟拽到身后护着,翻掌拋出那件琉璃水球般的法宝,鸿溟无量一运转就引来附近所有水气凝成屏障。屏障虽然很快被火龙蒸发,但师徒俩也都平安无事。
  红罗仔细盯着那件法宝,惊疑不定的说:「那是寰寂散人的法宝之一,鸿溟无量?你是散修姚昱凡?」
  青年并未否认,无奈道:「贫道并不喜欢争斗,若你执意要斗也只好奉陪。」
  「师父!」爬起身的小青年正是周谅,她背对师父,一同面对赶过来围困他们的天蘅教眾。她不怕打架斗法,最讨厌逃跑,不过现在她觉得身上好像有哪儿怪怪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但此刻她无暇弄个明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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