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婿欺我 第4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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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辈不知。”林之培捉摸不透兆谆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低声回话。他这等不入流的小官,听过兆谆大名数次,却从未亲眼见他一次。若今日他知道这位钓鱼翁便是主持新法的兆相,怎么也要熏香沐浴,拾捯干净,前来拜见。
  他为博崔沅绾同情,把自个儿整成这般狼狈模样。谁知才说两三句话,他的来意还未交代清楚,晏绥这厮就冒出头来,打断好事。
  林之培心里酸水泛滥,道:“晏学士心有鸿鹄大志,又得贵人相助,前途自然坦荡光明。晚辈怎敢与他相比?晚辈恍如蜉蝣,朝生暮死,来去由不得自己。”
  “你待在夏长史身边许久,什么都没学会,倒是把他这好怨天尤人的窝囊本事学了个通透。”兆谆叹口气,满是无奈。
  小辈年轻气盛,难免会走错路,生异心。若不早日点醒,定会误入歧途。当年他与夏昌是同年好友,那时夏昌还不是这般疯癫模样。夏昌不听劝,一意孤行,致使二人分道扬镳。
  兆谆每每悔恨,当年若多劝夏昌一句,有些事便不会生出来,有些人也不会白白葬送。
  兆谆对旁的事都看得通透,唯独对夏昌,曾经的好友,现今的敌对头,总是下不去狠手。
  “日子是自己过的,脚踏实地过好便可,不必关注旁人要走的路。”兆谆劝道。
  “可我想踩着晏学士的脚印走下去。”林之培反驳道,“晏学士一朝高中,自此乘云行泥,入馆阁,赐金鱼袋,无比风光。我自认不比他差,我想走他那条路。”
  兆谆摇摇头,认为不可行。晏绥是打小聪慧过人,过目不忘,勤恳好学,又有门第辅佐,得良师益友相助,心里憋着股狠劲,多年韬光养晦才有这些荣光。
  人生来无高低尊贵,但有些人生来便处处压你一头。晏绥便是这样的人,他天资聪颖,寒窗苦读时任谁见了都心疼,真是要学疯魔了来。可林之培用功勉勉强强,说是深谙中庸之道,不露锋芒,实则是无锋芒可露。
  官场不需要这样的庸才,可林之培想走仕途,便只能找人投靠。错就错在投到了夏家。
  “既然你心坚不可摧,那便走下去罢。”兆谆说道,“你既将慎庭视为标榜,那就先学会尊重。他,与他的夫人,你都要尊重。”
  到底是偏心的,兆谆说话处处护着晏绥,半点不叫林之培占理。
  林之培满心不解,声音拔高几分,“可那原本是我的夫人,是我林家的新妇。婚事早就定好,是他半路拦截!”
  “她会是任意一男郎的夫人,若是她想。崔台长原先与我共在开封府办事,我常听他说二姐的事。二姐是位好娘子,她是不缺郎婿的,更不缺好郎婿。”
  兆谆站起身来,不欲同林之培多言。
  “林家郎,人贵有自知之明。”
  有婚约是一回事,配不配是另一回事。何况林家打的算盘都城人人心中皆知。
  兆谆望着眼前柳树婀娜身影,眸底深意翻滚。
  “你听,风里也有声音。”兆谆阖目,贪图片刻宁静。
  风里,有青花鱼戏水的声音,有游人攀谈嬉笑声音。
  也许兆谆让他听得是这些寻常声音,可林之培觉着自个儿疯了,他竟在风中听出了吟|哦声。
  是夏昌骑在一群姨娘身上的低骂粗鄙声,也是,他常常幻想着的,与崔沅绾共盖被褥,闹得死去活来的声。
  声自东头来,林之培骤然扭头,那处哪有什么鱼桶。那处有一辆马车,掩在榆树下,难以看清。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围脖仅粉丝可见,三天后删(扣手手)
  今天还有一章,晚9点更新!
  第45章 四十五:得逞
  林之培自然是无端幻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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