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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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油光满面的大师眨眨眼睛说上一句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便要红包奉上,换一张薄如蝉翼的黄符纸贴在床头。”
  隔着一臂的距离,他都能感觉到她语气中藏也藏不住的戾气。
  他不能也不愿辩解。
  罪,是同行所做。
  可是罪,确无可恕。
  她初见,原来是把他当做坑蒙拐骗旁人救命钱的人渣。
  第39章 白鹭洲
  想清楚这点,他又是委屈又是恍然,既想好好替自己辩解,又觉得两人相处这么些天,她若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楚,那他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
  他心里烦躁,说出口的话也透着几分冷硬和自嘲:“你既然万分看不上我们这些同道,又何必去查这些妖魔鬼怪的案子,还非得跟我们这样的烂人人渣打交道?”
  他话虽出口,却情不自禁地期盼她开口否认,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说话。
  临开门前,她终于轻飘飘落下一句话。
  声浪骤然来袭,詹台听不分明,扭过头来想问,却终究还是忍住了。
  两人艰难无比地在地下室里穿行,在各型各色的面孔之上努力辨别。空气闷热,空间狭小,找人像是在大海捞针。
  詹台本做好了忙一晚上的准备,哪知十多分钟后,方岚拽住他的胳膊,指了指房间中央的dj台。
  詹台顺着她的视线往台上看,五边菱形的耵台上站了一个头戴紫色耳机的高大男孩,浓眉大眼十分帅气,不就是失踪一月有余的吴悠?
  就这样,闹得满城风雨的男大学生离奇失踪案,啼笑皆非地谢幕了。
  吴悠爸爸哭着赶来,彼时吴悠正在被先到现场的警察训斥,被吴悠爸爸哀嚎一嗓子扑上来打断。
  算起来,父子二人将近一年没有见面。吴悠染了一头黄毛,耳朵上一连串的耳钉,满身叛逆的dj打扮,也忍不住抱着双鬂泛白的父亲红了眼眶。
  詹台抱着双臂看了他们许久。
  他没有父母,称得上亲人的那些人也远去了很久,看这些一家团圆的画面,心满意足之外又多少有些哀伤自怜。
  还是吴悠爸爸先注意到他,噙着眼泪拽住儿子的手走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詹台吓了一跳,一边扶起吴悠爸爸,一边嘴里不迭说着谦让之语:“功劳也不在我,还有上次曾与你接触过的女法师。”
  他刚想伸手把方岚带到身边,四周一望,却早已经不见她的人影。
  上次重庆的报酬,全归了她手。
  这次在长沙的赏金,她却一分没要。
  詹台捏着吴悠爸爸的酬谢苦笑。
  两座城市,两件案子,却连她的电话都没要到一个。
  天地广阔,还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詹台望着北门城楼,想起昨天踏着夕阳入城的三人。
  他沉默片刻,扭头对怯生生站在身边的小狐狸说:“你自己怎么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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