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藏骄 第6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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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绾沉默许久恨恨道:“让倚翠来。”
  倚翠于心不忍,拿着脚梏久久未曾动手,直到乔绾说了声“没事”,方才红着眼圈扣到了她的右脚脚腕, 另一端则锁在了床榻旁的铁架上。
  脚梏锁在她脚腕的刹那,乔绾就知道, 自己彻底出不了寝殿了。
  就像当初被困在皇宫中的母亲。
  她尝试着挣了挣锁链,可挣扎到脚腕泛红破皮, 都撼动不了分毫。
  锁链是用玄铁打造的, 镀了一层华丽的金,极为坚硬。
  守卫见乔绾戴上脚梏, 恭敬地叩首后, 转身走了出去。
  司礼正站在府邸门口,看见守卫出来, 便知道事情完成了。
  听着守卫的报备, 司礼沉寂了许久, 方才轻叹一声。
  他到底不忍亲自去寝殿,看着曾经恣意妄为的长乐公主,被困在华丽的“牢笼”中。
  司礼回到慕府时,慕迟正在正房中。
  他什么都没有做,没有看折子,没有翻舆图,没有回书信,只是一个人安静地站在紧闭的窗前。
  外面天光大亮,屋内却一片昏暗。
  他站在昏暗里,隔着窗子迎着外面微弱的光明。
  司礼将守卫报备的事说了一遍,慕迟依旧一言未发。
  脚梏对慕迟并不陌生,他有记忆起便被锁链锁着,从小到大,锁链也在慢慢地换得越发坚硬。
  如今,她也戴上了。
  慕迟知道乔绾会戴上脚梏的,她表面看起来嚣张跋扈,却是个纸老虎。
  她牵挂的人太多,心也太软,便只能受人制衡。
  若是他,便是死再多人又与他何干?
  可不知道为什么,慕迟想起当初刚从地牢逃出不久,将两杯毒酒放在那个他该叫一声母后的女人面前的画面。
  他其实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那个女人,她左手边的是毒酒。
  可女人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全都拿了起来,一饮而尽。
  最后,她吐着血倒在了华丽又厚重的宫毯上。
  “司礼,”不知多久,慕迟徐徐作声,嗓音有些嘶哑,“你说,我做错了吗?”
  司礼一怔,看着始终望着紧闭的阑窗的公子,他的身躯紧绷着,像是在期盼着他的答复。
  这是司礼第二次听见公子这样问他。
  第一次是在齐国皇宫外,公子杀完那些曾参与过囚禁他十余年这件事的诸多宫人后,也这样问过他。
  那些宫人中,包括大齐的皇后,也是……公子的母亲。
  司礼以往笃定地觉得,公子是恨的,恨那些宫人,恨所有伤害他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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