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第5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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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本人之前,陈鹤征这个名字,una听过很多次,圈子里那些认识他的人都说,这个人特别特别难追。
  气质出众的年轻男人,洞悉风月,见惯了逢场作戏,却不屑去玩那些暧昧纠缠的小手段,有人示好或追求,他会直接拒绝,干脆果断的样子,像个漂亮却冰冷的变温动物
  陈鹤征不抽烟,不酗酒,偶尔去夜店,坐下来喝几杯,也都是点到即止。留学生圈子里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他一概不沾。
  干净、自律,明明是单身,也有声色犬马的资本,却给自己划下了一条清晰的线,隔绝一切招惹与是非。
  生日会上,那些闹腾的年轻人中,una一眼就看到陈鹤征,紧接着,控制不住似的,她朝他看去第二眼。
  这一眼,她看了很久,加长款的水晶甲片在吧台的台面上嗒嗒地敲,盘算着某种主意。
  再后来,una寻了个机会,往陈鹤征的杯子里放了些东西,让他沾酒既醉,半清不醒。
  una试图从夜场里把喝醉的陈鹤征带走,混乱间,她隐约听到陈鹤征叫出一个名字。
  “li?那是谁?”una手指细长,怜爱地摸着陈鹤征泛红的眼尾,“你的朋友吗?还是,在国内的恋人?”
  酒精让人失去防备和警惕,陈鹤征身上的冷感顿消,目光微微浑浊。
  他安静地看着una,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黑色的眼睛漂亮极了。
  una想,我快要爱上这双眼睛了。
  “我没有恋人,”陈鹤征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una挑眉,又摸了一下他的脸,笑着说:“那你跟我走吧,我会让你舒服的,小可怜。”
  陈鹤征像是没听懂una的话,他拿着一支打火机在手上,拨弄了一会儿,继续说:“分手不是我提的,我不想分,一点都不想。”
  una觉得这人挺有意思,她指了指陈鹤征手里那个小玩意儿,问:“我听说你是不抽烟的,为什么要带一支打火机在身上?”
  金属外壳的打火机,被他掌心里的温度暖到发烫。
  陈鹤征喝了掺着药物的酒,觉得头疼,他习惯性地屈起的指节,顶了下鼻梁,解释说:“因为它的编号是15,我喜欢这个数字,把它随身带着,我会心安。”
  多奇怪,居然会有人因为一支打火机而心安。
  una笑得停不下来,她喝着酒,觉得跟陈鹤征聊天远比跟他上||床有意思。于是,她又问了几个问题,陈鹤征却不肯再答。
  夜场厚重的红光,在这一刻蔓延而来,四周一片欢腾,人群举臂摇摆,尖叫声刺耳。动荡之中,只有陈鹤征是安静的。
  他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手里握着那支打火机,紧紧地握着,怕它丢了似的,寂静又孤独。
  ……
  “后来,我帮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家里的司机过来,把他接走了。”una单手托着下巴,耳边垂着一根细细的金色耳线,对伍洇洇说,“我喜欢他的脸,他的身材,很完美。但是,不喜欢他的深情。”
  “我以为他是个冷血动物,浪子无心,可以拿来玩一玩。”una耸了耸肩,“没想到,皮囊之下,居然是一副痴情心肠。”
  伍洇洇不说话,只是沉着脸,用小银匙把布丁搅得粉碎。
  una没有留意那些小动作,继续说:“我不跟痴情男人玩,沾上了容易甩不掉。好皮囊遍地都是,没必要作茧自缚,你也别招他,很无趣的。”
  这个话题聊完,伍洇洇随便找了个借口,向una告别。离开餐厅后,伍洇洇把una的联系方式拖进了黑名单。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生气,总之,就是生气,气得不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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