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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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落芊只九岁,是阿芙唯一一个庶妹,自幼便有些胆小,这会儿更像老鼠遇着猫似的,被阿芙瞧着便整个人恨不得埋进土里去。
  “长姐久久不出院子,还道是要闭门参禅了呢。”温落芝见阿芙不理她,也不恼,笑嘻嘻的寻着话头:“今儿这身衣裳倒是配你。”
  也不等阿芙答话,自顾自伸长了脖子,瞧见地上跪的两个小丫头,一脸惊讶:“两个丫头怎么还跪着?还不快起来?”
  阿芙未曾发话,那两小丫头听了温落芝的话原是松了一口气,正要爬起来时,却听阿芙冰冰凉凉的说:“我母亲的院子轮得到你说话了?”
  闻言,温落芝脸色一僵,换身衣裳换个人?这还是那个面团儿长姐吗?
  再看那两个丫头早已经瑟瑟发抖,膝盖骨一弯,跪回原位一动不敢动。
  心底里唾了一口好心当做驴肝肺,温落芝一口气梗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赌气不肯开口说话,阿芙也不搭理她。
  两人正僵持着,桂妈妈被小丫头领着迎了出来,原是内门的小丫头远远瞧着不对劲儿,赶忙去通禀了姜氏。
  桂妈妈一一对二人见了礼:“这么大日头在外头站着做甚?快些进来吧。”
  一边说着一边迎着二人进去,又接了桑柔手里的油纸伞,与阿芙同行:“姑娘怎么正午就来?受了暑气可怎么好?”
  桂妈妈是姜氏身边的管事妈妈,从姜家陪嫁过来的,又自小看着阿芙长大,此间的情分更是无法言说,言语间便更为亲昵。
  阿芙望了一眼日头,笑着说:“想来母亲这蹭一回午膳吃,桂妈妈可别撵我走。”
  跟在后头的温落芝见这主仆二人你来我往,视她如无物,一口气还没顺下去,另一口气又堵上来,心梗得不行。
  桂妈妈已经领着二人过了垂花门,听了阿芙这话,忙笑着说:“我哪里敢撵姑娘,只担心过了病气与你罢了。”
  “母亲可好些了?”
  内门两个小丫头屈膝行礼,一个接了桂妈妈手里的油纸伞,一个打着门帘,桂妈妈说:“不过是受了暑热,有些没得精气神,赵姨娘也时常过来伺候,这会儿正在里屋陪着夫人呢,姑娘且放心。”
  两个冰盆都远远摆在门口,丝丝缕缕的凉气,让阿芙紧绷的心放松些许。
  博古架立屏后头便是临窗的罗汉床,姜氏侧身躺在上头,一旁的杌子上坐着赵姨娘,正与姜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赵姨娘闺名会宁,是父亲生前唯一的姨娘,原是自幼在他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母亲生了阿芙没多久,便将赵姨娘开了脸做主抬了姨娘,几年后便得了六姑娘。
  许是丫鬟出身,赵姨娘一向都抬不起头来,整个人都娇娇怯怯的,教养得温落芊也一副小家子气。
  却木讷又老实,姜氏病了多久,她便衣不解带伺候了多久,连温落芊也无暇顾及,深怕她如同阿芙她父亲一般,一场风寒便撒手人寰。
  可不,就是她一眼没瞧见,温落芊便与二房搅和上了。
  赵姨娘见阿芙等人进来,忙站起了身行礼,瞥见躲在温落芝身后的温落芊,忙把她拽了出来,两母女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
  阿芙朝她点了点头,往姜氏那看去。
  姜氏整个人侧躺着,身上搭着一层薄薄的被衾,脸色有些病态苍白,精神看上去还挺好。
  阿芙接过桑柔递来的杌子,坐到姜氏床边,执起一旁的梅烙团扇轻轻的替她扇着风。
  望着母亲熟悉又陌生的模样,阿芙心里怄得慌,自打重生回来,她便窝在芙蕖院里发疯,竟也忘了先来瞧瞧母亲。
  见阿芙不做声,姜氏也只看着她笑,用帕子拭去她额上的细密薄汗:“怎么想着来看我?”
  “阿芝这儿倒是有件好事儿要与大伯母说,”姜氏话音刚落,温落芝带着笑意的嗓音,突兀的掺和了进来。
  姜氏整了整精神,笑着看向温落芝:“有何好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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