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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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脑子里关了一个人。好像从雾岛的妈妈去世后,头中人的声音就渐渐清晰起来。一开始只是所有似无的呓语,到现在,它已经能表达清晰的字句了。冥冥之中,我感觉它会从我的脑子里跑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我拉开门,发现店门口站着五条悟。
  “你怎么出来了?” 我问。
  “哎呀,长夜漫漫,你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屋子里,人家当然会寂寞啊。” 他娇羞地说。
  我置若罔闻,将蛋糕丢给他:“只有芝士的了。”
  “芝士好酸。”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
  “那你就扔了吧。”我说。
  “哎呀,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行为呢。” 五条悟说,“而我是一个高尚的人。”
  我站在台阶上,视线与他齐平,方便我细细地打量他。
  “你今天喝了很多酒吗?” 我问。
  “或许吧。” 他指着头顶,对我说,“看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一弯细细的弦月。
  再回过头,旁边已经空无一人。
  进了门,猫还是在沙发底下不出来,但碗里的猫粮少了些。我走到餐桌边,发现空空如也的马克杯下压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硝子学姐、乙骨、夏油学长、还有那两个女孩。我拿着照片,对着灯仔细地看。所有人都在笑。包括夏油学长。在这一众人里,他的笑容显得格外的诡异,好像嘴角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提拉起来,挂在脸上。他深深看着我,眼睛黑沉沉的。
  “新年快乐。” 我对照片里的人们说。
  第19章 适应
  新年过后,我在宠物医院遇见了我的老同学山本洋平。山本与我是同级,在农学部下的生命技能科就读。他跟我一样,都参加过文学社。我记得,他当时对古希腊文学,尤其是《荷马史诗》颇有一番热情。大三那年,戏剧社主演了一部以特洛伊城沦陷为主题的戏剧,还请他过去当了编剧。在文学社的最后一次聚会上,他豪饮数罐北海道啤酒,声称毕业后要回老家的农场,用典雅的古希腊诗歌洗涤牛的灵魂,培育出优质的肉牛。而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当时那个皮肤黝黑,一脸淳朴的青年人也成了穿白大褂戴眼镜的儒雅医生,真是令人感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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