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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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的正好。”宛心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本宫听闻,在宝华寺主持以为腾妃患了天花,你便送信回宫,希望宫里可以派御医过去,是有此事么?”
  “确有此事。”溪夫人连连点头:“臣妾想着宝华寺缺医少药的,这样的病怕也是治不好的。就让婢子纸枫飞鸽传书,给宫里送信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也没得到宫里的回复,臣妾还当是宝华寺的山路被乱石堵住,所以御医不能上山呢。这么看着,应该是传信的信鸽出了事情。”
  说话的时候,溪夫人忘了一眼留在门外的纸枫。
  纸枫一脸惶恐的跪了下去,隔着老远,说道:“奴婢的确准备了信鸽,也将夫人的吩咐写下塞进了鸽子腿绑着的小竹筒里。可是尤昭仪那时候说她知道宫里哪位御医擅长这样的恶疾,所以要标注一下,奴婢便将鸽子交给了尤昭仪身边的铃铛。后来夫人有事情吩咐奴婢去做,是晚些时候,铃铛告诉奴婢鸽子已经撒出去了。”
  “尤昭仪……”溪夫人顿时就觉得尴尬了。“这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本宫?”
  “奴婢……奴婢当时见夫人为腾妃担忧的不行,便也跟着担心,便不记得说了……”纸枫红了眼睛,跪在门外显得特别委屈。“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险些耽误了大事,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明摆着是尤昭仪已经死了,所以这事情推到死人身上,也只能不了了之。
  宛心默默道:“罢了,左右腾妃现在平安无事,本宫便不再追究。”
  “多谢皇后宽惠。”溪夫人少不得行礼,道:“都是臣妾的疏忽。只是尤昭仪与腾妃一直有心结,宫中的诸位姐妹都是知晓的。只是现在尤昭仪死的不明不白,也难免大家会把矛头指向腾妃。但臣妾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证据,根本就不能妄下判断。”
  “溪夫人这是在说什么?”腾芽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尤昭仪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又为何会怀疑到臣妾身上?”
  “腾妃莫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吧?”溪夫人同样狐疑的看着她:“宝华寺中发生的那些事情,莫非你不知道?”
  “宝华寺还发生了什么事?”腾芽故意和她装糊涂:“臣妾只记得答应了宝华寺的小和尚帮忙抄经。他送来的经书,是臣妾母妃昔年赠予太后的。因着是母妃的字迹,臣妾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前几个晚上一直都熬夜抄经,也是这样,臣妾就病倒了。但是,臣妾不记得尤昭仪死了啊……她怎么会死?”
  宛心同样不解的看着溪夫人:“本宫也很好奇,到底尤昭仪是怎么死的。溪夫人,你就在把当时的事情,同本宫和腾妃重复一遍吧。”
  溪夫人自然是无奈的不行。这腾妃装糊涂就罢了,在碧波宫的时候,她明明没讲的很清楚了,皇后居然也跟着装糊涂。这俩人虽然不是同一阵线,倒是挺合拍的。
  “是。”溪夫人微微皱眉,缓缓道:“当时鹰眼在腾妃房里,不知道做什么被尤昭仪看见了,于是尤昭仪就和他起了争执。听见动静,臣妾和其余的妃嫔也先后赶了过去。就听见尤昭仪说鹰眼抱着腾妃什么的。鹰眼却一直辩解,他仅仅是想扶腾妃坐起来服药,并未有冒犯之意。指责尤昭仪无中生有。后来,臣妾就劝开了尤昭仪,让她先回房去静一静。毕竟翌日天明就要下山了。谁知道第二天天亮,所有的妃嫔们都齐了,鹰眼也护送腾妃先回宫了,臣妾迟迟不见尤昭仪的身影,就让纸枫去请。才发现主仆三人都……都在房里……身子都凉了。”
  腾芽故意惊讶的捂住了口鼻,显出难以置信的样子。实际上,尤昭仪的死讯,回宫当晚她就已经清楚了。
  “那么芽妹妹,你可记得你当晚病着,鹰眼在你房里有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不敬之举吗?”宛心蹙眉,有些严肃的问腾芽。表面上是为了显出自己的公正,实际上她也想看看腾芽会有什反应。
  “臣妾根本就不记得那一晚的事情。”腾芽有些无奈的说:“只记得天亮了之后,黄桃和冰玉扶着臣妾上了一辆马车,那时候才看见鹰眼。”
  宛心微微一笑,道:“是啊,你当时病着,很多事情都没印象了呢。如此,这事情容后再问问鹰眼就是了。至于尤昭仪的事,本宫已经着人去了法华寺,等他们看过尤昭仪的禅房之后再议。芽妹妹你就好好歇着,这几日不必过来请安。容后皇上就会回宫,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多谢皇后娘娘厚爱。”腾芽能明显的感觉到,宛心对她的态度友善了不少。且看情形,宛心也根本就不急着追查出这件事。只是溪夫人的脸色有些明暗难辨,倒是惹人怀疑。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腾芽行礼相送。
  宛心温和点头才转身离开。
  “那腾妃就好好歇着。”溪夫人只觉得没趣。
  “溪夫人请留步。”腾芽看她也要走,便上前拦了一步。“臣妾心里有所疑惑,不知道能否请溪夫人解答?”
  溪夫人饶是一笑,却有些不情愿的问:“腾妃有什么需要本宫解答的?”
  “那一晚,臣妾病着,昏迷不醒。到底尤昭仪看见了什么,才会有那样的误会?”腾芽不解的问:“鹰眼在臣妾的厢房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既然是在房中,又怎么会被尤昭仪看见?不知道夫人赶来的时候,是否看见了什么呢?”
  说到这里,腾芽疑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我听冰玉和黄桃说,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是因为她俩去准备药,才会让人留着房门外的灯笼没有吹灭。可是那么晚,尤昭仪怎么会过来臣妾这边?当时宝华寺的住持不是怀疑臣妾得的是天花么?那尤昭仪怎么还会过来?她就不怕会传染上恶疾?”
  溪夫人看腾妃这架势,是在故意留难她,便道:“当晚听尤昭仪说,是鹰眼怀抱着你,脸颊贴着脸颊的坐着。所以她才会大惊失色,以为你们有什么关系。至于具体如何,本宫和随后赶来的妃嫔都没有瞧见,而尤昭仪已经……恐怕也无从查问。但是清者自清,腾妃没有必要为这个懊恼。至于尤昭仪为什么会去你房里,本宫就不知道了。”
  “哦!”腾芽饶是一笑:“臣妾并不怎么懂得为人处世之道,所以入宫之后,没少得罪人。也是因为如此,才会和尤昭仪生出了嫌隙。她一直觉得在臣妾身边安插个人没什么不得了的,而臣妾却小题大做,害的她被皇上禁足。现在想想,当日的事情,若是臣妾解决的圆缓一些,兴许就不会害尤昭仪断送了性命。”
  “腾妃这话怎么说?”溪夫人不解的看着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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