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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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子文推开窗子,要了一壶美酒,摆了一局棋,缠着白秀才要再来一局。不一会,客店楼下,几个西夏人和汉人为琐事打了起来,店主人急忙出去调停。
  谢子文停了杯中酒:“哎?这聂十四娘的丈夫,虽然说的是官话,但好像就是西夏口音吧?”
  白秀才应道:“是。”
  “他不是我丈夫!”聂十四娘在屏风内出声道。
  “可他说你是他妻室啊。”
  “不,”聂十四娘哭着说,“他的妻室可不止我一个,还有三个夏人,两个辽人,一个汉人。”
  谢子文咋舌:“口味可够杂的!”
  聂十四娘又楚楚可怜地哭道:“小女子已经无家可归了,万望公子好人做到底,收我为奴为婢吧!若得侍奉公子,更是三生有幸!公子不会嫌弃小女子是残花败柳吧?”
  这样的女子,生来就知道怎样显得可怜,怎样能抓住男子的心。
  可叹遇上了外头两个不解风情的货。
  白秀才皱眉道:“带着你太麻烦了,还要防着路上有采花贼。”
  谢子文补刀:“是啊是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不如拿串钱随便雇个汉子来使。”
  白秀才非常赞同:“不过既然是我们两个,什么汉子有我们自己好使?”
  谢子文高兴地把案几一拍:“说得对!我的力气可大过三十头牛!”
  “不信!”
  “不信?好哇,来掰个手腕!”谢子文撸起了袖子。
  “好啊,奉陪!”白秀才也伸出了右手,“手下败将,来呀!”
  两个当即喊着号子开始了。
  聂十四娘躺在梅花帐里,真个哭笑不得。半晌,她才鼻子一酸,流下了真正的眼泪。
  又过了两日,聂十四娘已经能自己行动了,白秀才便去雇了两个婆子来照顾她,付足了两个月的钱,又留了些给她使。
  谢子文早等得不耐烦了,催着上路:“你放心罢!我看她本事好着呢,少了你这个男人,她还找不着别的男人么?”
  聂十四娘盯着案上这些钱,只觉前途昏茫,一时眼中酸涩,说不出话来。
  白秀才道声:“十四娘,善自珍重,后会有期!”
  她“嗯”了一声,眼泪便簌簌而下:“这乱世……女子苟活不易……”
  白秀才见惯了她哭,后退一步拱手拜别,便转过身,和谢子文骑上那匹异常高大的“马”走了。
  半月后,她终于伤愈。所幸还有些白秀才留给她的钱。她小心翼翼地拿着钱,离开了客店,却不知身后已经跟了三个泼皮。
  行至深巷,三个泼皮突然冲了上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抢了钱就跑。
  突然,一道剑光闪现,刷刷几下,三个泼皮衣衫尽碎。
  一个红影落在屋檐上,长剑向天,英姿飒飒。
  那生气勃勃的小姑娘望着她,笑道:“姐姐,出门要小心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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