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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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皇帝,奚娴还是乖顺的样子,但就是不肯让他碰,一碰就要哭要闹,吃了酒又是摔胭脂又是哭还笑,漂亮精致的一张脸疯疯癫癫的。
  她甚至还拿了他的佩剑,比着脖子,面色苍白眼仁乌黑,偏头与他咯咯笑:“陛下,您有本事便杀了我嘛,我死了干干净净,一了百了。”
  等清醒了,她又是很乖的样子,瑟缩又后悔。
  她觉得自己精神有些问题了,像是被分割成了两半,一时想要疯狂,一时想要活命,却又那么清醒的知道自己甚么也舍不了。
  她年少时,很喜欢那个男人为她妥协的样子。
  她就是很喜欢,那种十拿九稳的得意和试探。
  皇帝不准许她踏入雷池,奚娴偏要如此,她不但要犯规,还要弄皱满池春水,接着他便无可奈何起来,又一次为她退步,为她犯戒,即便疏远也疏远不了。
  奚娴就是一条小尾巴,在他心里如影随形。
  奚娴还记得,皇帝捏着她因得病而苍白瘦弱的手腕,慢条斯理亲吻她的眉眼。
  他虔诚的像是教徒,似是在亲吻纯洁飘渺的月光,着迷得很。
  直到男人吻住她的耳垂,动作病态的轻柔,吓得她紧紧闭着眼,睫毛微颤。
  男人在她耳边带笑,柔缓道:“娴宝,你不规矩。”
  “不妨试试,再这么做会有甚后果。”
  后来想想,他也曾多次警告过她,不要再任性生事,一步步挑战他的底线,要他为她坏了规矩,一定逼着他把她捧在掌心,显出她多么与众不同。
  却只为了,身为女人的虚荣和爱情。
  原本他甚至是禁欲的,对后宫和男女之事没有什么留恋,只是自奚娴以后,便有了爱情,压抑着像是沉默的火山。
  奚娴什么也不懂,只会瞎撩拨,一定要看到实在的证明才会安心,结果却作茧自缚。
  他彻底偏执幽暗起来,真正赐予了她想要的一切,便再也没有她的事。
  更没有旁人的事。
  奚娴现在想来,也有些想打自己大耳刮子。
  若是自己上辈子安安分分的,不惹事乖顺些,也不像个疯子般处处挑事,或许便是个平凡的妃子。
  直到死都不会知道皇帝爱过自己。
  所以这辈子,她一定要安分点。
  ……起码在外头是这样。
  至于出身肃国公府的崇妃,她和皇帝才是天生一对。
  出身高贵,行事稳重有度,儿女双全,理应结为连理,母仪天下。
  奚娴就觉得,这辈子想让太子离她远点,便要从崇妃下手。
  毕竟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崇妃很快便要入宫。
  初时她只是太子侧妃,和所有的女人一样,与他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床笫关系,并没有交心的地方,也因为阔绰富足的物质生活而很满足,并且也没奢望过殿下的爱情。
  这辈子,奚娴便觉得崇妃可以奢望更多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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