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0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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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胆子。”凤应歌唇角咧开尖利白齿,“如此与本宫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华台宫里贵不可言的主子由不得低贱人轻慢,等闲一个不如意就要打杀了。
  虞兰时当然知道,进宫是要卑躬屈膝的,他学过规矩,由不得他还当着养尊处优的富户公子哥。他明知如此,但今夜,如果要闷头死在这间屋里,倒不如一刀捅了他来得痛快。
  雷雨声噼里啪啦敲着四面墙。
  今安扔了折子,啪一声砸得烛火熄灭一盏,“要吵去外面吵。”
  场上剑拔弩张的二人一滞。
  今安站起往门口走,看虞兰时一眼,“你跟我来。”
  伞也没打,雨丝斜泼,门口廊道一拐进了间厢房。房里掌着烛火,有架屏风,屏风挡着张床,是今安闲暇时小憩用的。
  极具私人意味的地方。
  今安指去屏风前的一张桌子,“你今晚就在那写。”
  虞兰时问:“你呢?”
  今安还想着那堆折子,“看折子。”
  “和那人一起?”虞兰时喃喃,“为什么是我出来?”
  “因为他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弄死你。”
  今安目光在他脸上流转,方才几步路的雨水格外眷顾他,湿了的乌发愈显漆黑,眉目点墨,她伸手揩去他鬓角滑下的水珠。
  虞兰时目光一颤,回看向她。
  除开初一十五的大朝会,非五品官员没有资格登上昭清殿点卯,虞兰时能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很少。借着祭文,他从日起等到日落,但今夜,或许他不该来。
  有人说她运筹帷幄,有人说她狡诈独断,她在诸多事上样样凌于众人之上,什么都知道,本领大得很。那怎么唯独在这些事情上,别人看她的目光,那些目光含着怎样的贪婪意图,她怎么就看不清呢?
  竟然还放任这样的人呆在她身边。
  如同放任他一样。
  物伤其类,虞兰时敛睫,“你不要戏弄我。”
  今安很是无辜,“我没有戏弄你。”
  她这么说,他就想这么信了。可从前他的下场是什么?
  今安不再停留,转身去拉门扇,身后人蓦然靠近,蕴着水气的胸膛烫上她的背,温度与呼吸浸过来。
  他的手臂缠上来,袖子也是缠人的,从脖子淹到腰间,鼻尖压上她的后颈,像一个吻。
  单方面的一个拥抱,密密实实地将她困住。久经蛊惑的猎物急需一点慰藉,填补空荡荡的腹中,急促而慌张。
  而后他的手握上她的,拉开门。不停歇的风雨凉潮涌进,虞兰时越过今安出门,往来时的廊道上走远。
  他发间坠落的凉意还留在她颈上,今安目送虞兰时走进浓夜。
  送走一个,今安回到静室内处理另一个。
  “你刚刚怎么说话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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