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0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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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军压境尚且不能令她胆颤,这两句话又算得了什么?
  情啊爱啊,算得了什么。
  今安站起在阑干旁徘徊两圈,扪心自问数遍,问不出所以然。
  炉上的炭都要烧冷了,今安想起来,转回去捂他额头,冰冰凉一片。她有些生气,“非要感染风寒才罢休吗?”
  虞兰时看她,“不敢。”
  他的声音轻,雨声太响,离近才能听清。虞兰时拿下她捂在额头的手,握紧将她拉近。
  “本王奉旨斋戒。”今安在近而又近的距离停下,从他的唇看向他的眼,“色戒算吗?”
  虞兰时来前翻遍书籍,熟读祭祀禁忌,“算。”
  呼吸游丝般在彼此鼻端拉锯,极其慢又极其快的一瞬间。
  灯花溅落,虞兰时低头靠过去。
  雨滴在她眉心。
  潮湿的香气淹没了他。
  第125章 寒食祭(七)
  虞兰时梦到过相似的情形。
  在逢月庭屋脊,在游龙后巷,在大雪夜。梦寐复刻从前,企图诱惑他入深渊,在他即将触碰时化为泡影。
  就如同数日来她对待他一般,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却要判他一个凌迟之刑。
  从前到如今,洛临城到华台宫,从未有一刻,他不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与其挣扎,不如一起坠落深渊。
  同归于尽。
  呼吸,连同贪兽的镣铐,被咬断在唇间。
  虞兰时脸上的雨滴弄湿了今安,湿漉漉的水汽碾磨在唇面,被他搅进唇舌间,又凉又热。
  手掌循着王侯重衣抚摸而下,虞兰时将今安拦腰勒入怀中。
  苦于忍耐的一些东西亟待宣泄,一味侵占,呼吸也不给间隙。以前的少年模样无害,实则莽撞。到现在,暌违许久,更加莽撞。
  今安深知,虞兰时不是什么斯文人,充其量就是顶着张斯文的皮。骗人骗自己,进退得宜,佯装无害。站在三尺外,看向她的眼睛全写满贪欲。
  靠近了,摸到清清冷冷的皮相之下,弩张的筋骨,喷薄的喘息。
  柔软的唇肉中藏着洁白尖利的牙,她嘴里哪一处都成了他的猎物,勾缠亲吮,一点一点地吃掉。
  虞兰时怀里潮湿炽热,今安勾住虞兰时脖颈,任他吻到侧颈,看去他身后的大雨。
  漆黑雨线遮蔽远处高台,遮蔽过往巡逻人的视线,容许这所窄亭里一晌贪欢。
  脸侧被人捧住,轻抚,今安双目焦距一定,面前人已然不容拒绝地靠近过来,占据她的视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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