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酒 第6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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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开蒙的学生稚弱,笔法生疏,每次落笔都有些意料之外的偏离,但先生还是低低喟叹着。
  黎梨听见窗外的暴风雨声,似乎将屋内的一切声响都压得模糊不清,她埋着脑袋在云谏襟前,由着他胡来,耳根却逐渐烫得通红。
  云谏说不清,不知道她的知与行到底哪样更旖旎,只知道她的纵容与随顺叫人沉溺得想死。
  兔子的温顺总会让豺狼更加凶狠放肆。
  黎梨手腕开始酸麻,莫名就想起了揽星楼的那一夜。
  他对她总是动作轻柔,这样算来,如今自己出的这份苦力,倒像是有些吃亏。
  “走神了么?”
  云谏不知怎的就察觉到了,在她耳朵上轻咬了一口。黎梨吃痛,手上的力道便重了,身前人顿时意味含糊地吸了口气。
  她一慌,下意识低头去看。
  又被烫到了似的,立即移开了视线。
  云谏看见了,低声笑了起来。
  他俯身亲吻她闭着乱颤的眼睫,耐心哄道:“迟迟,看看我。”
  落吻太温柔,黎梨听话地抬眼看他,却看见少年笑得张扬:“你总说我好看,那它好看么?”
  黎梨听得头皮发麻,险些就想尖叫。
  她受不了了,挣扎着要缩手回去,云谏却握紧了不肯放。
  黎梨忍住了骂他王八蛋的冲动,就着他的衣襟擦了擦眼尾的泪花:“我累了……”
  她想起了什么,小声堵住了他话:“别同我说快好了,都是哄人的……”
  云谏察觉到她的挣扎,她腕间的桃枝手串就此松动,或轻或重地打在他身上,是微妙难言的感觉。
  豺狼的脊骨都紧绷了起来,愉快地忽略了她的小别扭。
  他心思恶劣地逗弄他的兔子:“喜欢郎君给你买的桃枝手串么?”
  兔子知道他不肯放过了,仍是委委屈屈地点了头。
  云谏在这句“郎君”的默认中得到了显而易见的快意,心思更往深渊处行时,却听她鼻音含糊地补充了句:
  “喜欢它的颜色,好像你的眼睛……”
  外头的疾风暴雨好像都在刹那间消停了一瞬。
  云谏感觉到心底某处被轻轻按了一下。
  他垂下眼眸,看见她临睡前的装束。
  她周身钗环都卸得干净,连那对红玉簪子也摘了,却唯独留下这串琥珀色的桃枝,不愿分离似的戴在腕间。
  黎梨还在自顾自地抽噎时,手上的力道忽然就松了。
  她茫然抬起头,却听见他自嘲似的笑。
  “怎么办,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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