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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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怕。”江斜扭头去看楚荧的神情,见她面色不太好看,连江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非常自然地伸出手,牵住楚荧的手,握在手中,出声道:“我在。”
  话音才落,附近的树丛中也是哗哗作响,似是什么东西受了惊的样子。
  楚荧轻轻吸了口气,抓紧了身上的披风,屏息盯着那边的树丛,只觉得异常地紧张。
  紧接着,便是从树丛中撞出一头小鹿,二人一鹿视线相对,小鹿急急向相反的方向跑走。
  “是鹿!”楚荧小声呼道,“我们去树丛那边看看!”
  顺着鹿出现的方向,拨开横生的灌木,后面竟是一块不小的草地。而在草地边缘,有一道枣红色的身影——那在树下靠着树干躺着的,可不正是江松。
  两人急忙骑马过去,翻身下马,看到江松躺在树下,除了衣衫上面有些树枝刮破的划痕,身上没有伤口,呼吸匀长,不过是在这里睡着了。
  “江松,醒醒,别睡了。”江斜蹲在江松旁边,冷声道。
  听到有人叫他,江松这才迷迷糊糊地挤了挤眼睛,圆圆的小脸因为天冷冻的有些红,然后伸手揉了揉眼睛。
  “阿嚏——”江松打了个喷嚏,这才睁开眼睛,眼眶有些红红的,嗫嚅道,“我在做梦吗……”
  “松儿,是我们呀。”楚荧双手扶在膝上,弯下身子,柔声道。
  看清面前来的人的身影,江松呆愣愣地看了许久,然后哇地哭了出来:“我、我还以为我再也回不去了……”
  “江松。”江斜面色冰冷,“你怎么跑一个人到这儿来了。”
  被江斜这么冷冷地一问,江松哭得更厉害了。
  见江斜板着脸看着大哭的江松,楚荧不由地失笑,明明那么担心自己的弟弟,却还要严厉地训他。
  “夫君,你别凶他了。”楚荧轻笑着跪在江松身边,把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江松搂住,用身上的斗篷包住江松的身子,轻声道,“好了,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江松倒也不是娇气的孩子,没哭很久,便自己抹干了眼泪,然后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楚荧,小孩子闹脾气一样挪开视线,然后轻轻地推了推楚荧,想从楚荧的斗篷里挣开,闹别扭一样地道:“我没事儿,我不冷,我可是男子汉,你自己别受凉就好。”
  看着面前有些倔强、话中却还是有关心的小江松,楚荧不禁弯了嘴角,说:“可是两个人会更暖和。”
  “那好吧。”江松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楚荧,又飞快地望向别处,然后用近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谢谢嫂子。”
  江斜话中却还是带着些薄怒:“你怎么好端端地一个人跑到这里了,知不知道母亲多担心你,连饭都吃不下一口。”
  “我……对不起……”听见江斜提起母亲李柔,江松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小声认了错,“我进来之后就迷路了,就追着鹿一路来了这里……”
  “你贪玩也不该这般。”江斜板着脸训江松,“还一个人跑去追鹿?是兔子不够你抓吗?”
  “可是……”江松低着头,小声说,“我是看到那个鹿的鹿角上挂着这个……”
  江松摊开手,肉肉的小手中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
  ——竟是李柔之前丢失的那块。
  “这块玉佩是哥你之前专门找人给母亲雕的,这喜鹊云纹样式母亲喜欢得紧,我便也想不得那么多了……”
  楚荧和江斜对视了一眼,皆是在对方眼中看出惊讶之意。
  这块玉佩分明是在来皇家狩场的路上丢失的,如今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挂在鹿的角上,故意出现在江松的面前?
  就在这之前,江斜和楚荧甚至都快要以为江松走失一事不过是一场巧合,如此看来,这分明就是被人安排好了的,而嫌疑最大的,便是三皇子。
  可是,如此说来,这场安排又是为了什么?若说是为了打击承阳候府才加害江松,那便是过于牵强了些,毕竟,如今江松现在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进了树林之后,明明有那么多可以动手的机会,又怎么会任他安稳无事地在这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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