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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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沉默坐在其身侧的聂昕之忽是出声了:“容儿该歇憩了。”
  说是对着郁容说的,却是提醒了周昉祯。他忙开口应道:“如此便不打扰二位,夜深,我亦该回屋睡了。”
  郁容没跟他客气,嘴上应了声,被他家兄长拉起身,往此前清理好的房间去。
  说是夜深,约莫也就在戌亥之交前后,按理说,尚未到寻常作息时分,今日不知怎的感觉特别困乏,许是白日里赶路的缘故?尽管坐着马车,颠啊颠的也怪累人的。
  郁容模模糊糊地想着,不提睡觉倒还好,一到房间触到了竹簟,当即想躺下一睡不起。
  大夏天的,连洗漱都犯了懒。
  幸而有聂昕之这位契兄在。
  见年轻大夫泛着迷糊,眼皮都耷拉了,便任劳任怨,进进出出,取热水冷水的,将人抱到浴桶里。
  郁容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脑子浑浑噩噩的,实在想不出问题所在,唯一记得的就是对他家兄长说了声“谢谢”。
  身体沐入温热水中,舒服得让人越发想睡了。
  就睡了。
  耳畔,忽远忽近的是水声。
  便渐渐听不清了,神志沉入一片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若隐若现,有人在唱歌,又仿佛是谁在欢笑。
  略吵。
  郁容便被吵醒了,眼皮子沉重,迷迷瞪瞪的。
  歌声,笑声……
  蓦然想起了“仙乐缥缈”一词,意识尚不清楚的年轻大夫瞬时惊醒了,猛地坐起身。
  遂是一声好听的男声,低沉带着沙哑:“容儿,怎了?”
  脑子有点木,郁容愣了愣,好歹意识到说话之人是谁,便……
  扑到男人身上,他语气急切:“兄长,有鬼!”
  有一瞬的沉默。
  聂昕之遂将人纳入怀里,浅声安抚:“有我在,容儿莫怕。”
  郁容觉得自己应该听懂了兄长在说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理解其意思。
  “容儿。”
  聂昕之低低地唤了声,在其面颊上轻轻吻着。
  痒痒的,勾得心脏躁动,倏而就有种血脉偾张的感觉,不由得亢奋了。
  身体紧贴着男人,郁容有些克制不住,只觉情动不能自已……
  不能自已?
  一道灵光,如雷电劈入迷蒙的大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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