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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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上了生平最大的意志力,他勉强在圣人面前维持了些许仪态。
  圣人说罢,语带可惜:“可惜勺子不喜这个爱称,我每唤他一回,他就哭一回,”摇头摆脑,唏嘘慨叹,“阿兄见了心疼,将我训了一顿,”他口中的“阿兄”明显是昭贤太子,“说小孩也知要面子,这才改了小名唤勺子。”
  郁容憋着笑,只觉槽多无口。
  他不认为,勺子比大毛好听到哪里去。
  不经意地,目光自聂昕之身上飘过。
  好罢,他收回前言。
  眼前这一幕,如果是用漫画那种夸张的表现形式,他家兄长的背景板必然是一片黑云压顶,额头上一排的“井”。
  知子莫若父。
  看来昭贤太子说得对,对勺子之称浑然不在意的聂昕之,非常、非常不喜欢“大毛”这一“爱称”。
  显然,圣人对他家大侄子也是了解至深,眼看情况不对,敛起轻挑之色,咳了两声,煞有其事地表示,他太忙啦,宫中尚有许多繁琐杂务待他处置,没工夫在这瞎攀扯啦!
  瞅也不瞅聂昕之难得的黑脸,一溜烟儿——咳,不对,是阔步如飞——地离开了王府。
  送走了官家,郁容转头看向他家兄长。
  嗯,情绪控制得炉火纯青,一点儿看不出什么不对……
  气场强大的男人,面瘫着脸。
  特特威严。
  郁容无意识地勾起嘴角。
  转身,朝府内走去,脚步轻快,嘴里小声地唱起了小曲儿,是一口流利的老魔都语:
  “头上一根毛,谁见谁都笑~
  “侬要问他叫啥名字大家都知道~
  “大毛、大毛——”
  陡是一阵风急。
  伴随年轻大夫的一声轻呼,小曲儿骤然被打断。
  嘴贱的某人被恼羞成怒的男人“劫持”,像麻袋一般被抗走了。
  郁容长舒了一口气,艰难地在玉簟上翻了个身。
  嘴贱一时爽,精尽人亡差点进了火葬场。
  唉声叹气。
  嘀咕着兄长太小心眼儿了……不敢太大声,怕又给耳尖的家伙听着了。
  虽然郁容心知,聂昕之去忙公务了——正是官家交待的与罂粟相关的事务——但对方神出鬼没的,谁知道哪个时候,忽然就出现在叽里旮旯儿角落里。
  届时再被“教训”一顿,他这老腰真的要劳损过度了。
  躺着难受,翻身趴也趴不住,坐着有些受不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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