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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笑了下,抱得更紧了,“我只觉得你特别可爱。”
  赵嘉:“……”
  她抬头瞪他一眼,结果眼圈红得像兔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周行砚伸手帮她擦眼泪,认真地看着她。
  “赵嘉,我爱你。”他说。
  赵嘉哼了一声,没回话,但低下头时,整个人往他怀里缩了一点。
  十分钟后,气氛缓和下来,赵嘉又擦了擦眼睛:“那法语试听还去不去?”
  周行砚:“……你开心就好。”
  赵嘉:“‘你开心就好’不等于你支持。”
  周行砚投降式举手:“我无条件支持你。”
  赵嘉翻了个白眼,但嘴角还是弯了起来。
  客厅地板上的砚今还在啃摇铃,完全不懂大人世界的鸡血与脆弱。他打了个哈欠,小嘴一张一合,然后喷出了一口泡泡。
  赵嘉低头亲了他一下:“你要记住,妈妈今天可是为你哭了的。”
  周行砚站在后面,笑了。
  “那你记住,爸爸为你妈投降了。”
  阳光落在三人身上,铺出一地静好的日常。
  窗外有风,终于有了个软着陆的家。
  砚今五岁的时候,赵嘉重新申请了港大的JD项目。
  那是最早就放弃的方向。
  最开始她还是想去美国,但在周先生的强烈抗议下,最终选择了香港。毕竟在现在的政治氛围下,周夫人几乎不可能被组织批准长居海外。
  曾有一段时间,某些理想不坚定的高干子女旅居外国已成默契,豪宅、学位、绿卡几乎是默认配置。但近年来,组织上逐渐意识到这种软性外逃带来的风险。审查趋严,备案制度细化,连出境天数都需如实申报。周先生算得清楚,哪怕只是陪孩子读书、养病、避暑,落在某些眼里也可能成了立场不稳的证据。
  赵嘉没兴趣参与这些权衡,但她理解——那些背后的逻辑,不是她一个外人能评判的。
  “你现在什么都有了,还读这个干嘛?”沉安在视频电话里皱着眉,“周太太再出去折腾这些干嘛?还不如留在北京照顾孩子。”
  赵嘉没争,也没解释。
  她只是点头:“我只是想完成我自己的轨迹。”
  沉安:“那砚今怎么办?他还那么小。”
  赵嘉语气温和:“他已经五岁了,他不是离不开我。”
  赵嘉的办公室在中环律所一栋高层,窗外能看到维港对岸最繁华的灯火。
  她每天早八点出门,晚上八点下班,白天是密集的研讨课、交叉案评、模拟庭审,还有几位教授的助研安排。周末她要在律所里审两到三个基金并购案例,港人效率高,沟通节奏紧,偶尔她也会喘不过气来。
  可每次她坐下来打草稿备忘录,写下开头一行:“Client overview: structured investment of cross-border…”——她就觉得,她又活回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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