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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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还没人给她解释。
  在众人哗然的震惊当中,萧遂缓缓放下族谱,喃喃:“原来不义罪全部真相,竟是如此,姜长安……冤枉啊。”
  张向彦靠着高台跌坐在地上,双目呆滞,手脚剧烈颤抖,苍白的华发都在跟着颤动,看着委实可怜。
  阿染走到高台旁边,在他斜上方蹲下,看着他,眼神无波无澜,此刻,面对过去张向彦一次又一次质问,她终于可以问他——
  “张大人,现在,你还敢说你了解柳宽吗?
  “那些年你们书信往来,那一句句问候,那‘不知兄长近日如何’的每一个字,那对兄长在朝遇到烦心事的一份份关怀书信里面……
  “张大人,你到底告诉了玉宽多少朝中隐秘?那些被他送来为官的文人,又到底给他送了多少情报?”
  阿染拾起“柳宽”与张向彦的书信,抛上天,被珍藏的每一页纷纷扬扬,落在地上。
  她在纷纷扬扬的书信中站起来,垂下眼眸:“张向彦,自诩清流、不与世人同流合污的你,为官一生,究竟做了多少年的卖国之贼呢?”
  第90章 翻案(四)加更
  一封封书信,多少年的来往,互相倾诉烦忧,张向彦以为是惺惺相惜的知己,结果……是一个带他做卖国贼人的厢族细作!
  十三年来,他一直为柳宽痛惜。
  十三年来,他骂了多少次姜长安不仁不义。
  十三年来,他自诩站在公道之上,刚正不阿,清清白白。
  到头来,大梦一场,全都是错!
  一张信飘到面前,张向彦捡起来,是柳宽关心他的近况,吏部向来是六部之首,但在这两朝,兵部尚书段元立与户部尚书管永志,还有上面的何丞相,都很强势。
  他当时回了什么?
  好像是大骂段元立和管永志,一个奸一个贪,难免就还说到了边军要粮和兵部那边的得意……
  他颤抖着手放下,又捡起一张。
  这张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是明昭十一年后,柳宽在凉州坝决堤一事上立了功,他想要调他回京都。
  柳宽拒绝了他,他想,这人镇守苦寒凉州,不肯回京,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啊。
  还有这张……
  “哈哈哈哈哈!”张向彦突然大笑,又笑又哭,不断磕头,“为官数十载,到头来,我才是对不起大雁,我才是不忠不仁不义之辈!”
  他涕泗横流,捶打自己的胸口,扬天哭嚎:“玉宽!你害我好苦!”
  下一刻,这个七旬老人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朝着高台之角,狠狠冲撞过去。
  “砰!”
  巨响使得周围一静。
  “大将军……吾来谢罪……”张向彦满脸血,身体软软瘫下去,没了呼吸。
  搀扶他来的人泪流满脸,却不敢上前去收尸,什么叫晚节不保?这便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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