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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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用……”少年微怔, 他看了看白琅,“教你的人喜欢让你把所有东西都记下来吗?”
  白琅回忆了一下,夜行天倒是没有, 连口诀都是他写好给她,讲法时唯一动过手的地方就是练习法术。太微讲玉清真王律总序和正文的时候会让她抄,但阐释内容时基本不要求。
  “也没有。”白琅摇头,“我觉得不写下来的话很快就记不住了。”
  少年笑道:“记不住说明你跟它没缘分,换一种记得住的学就行。”
  白琅若有所悟, 正要起身离开, 这时候殿外传来一声呼喊。
  “白琅!”
  她回过头, 看见钟飞虎站在外面, 正拼命朝她招手。
  白琅连忙抱着东西跑出去。
  她身边的少年也提起东西离开, 经过门口时,钟飞虎低头叫了声“大师兄”。
  “你们这辈的大师兄吗?”白琅惊讶地看着那少年御剑而去, “看着挺不起眼的。”
  “你看着不也很不起眼吗?”钟飞虎说,“那是大师兄徐卯。他本是凡夫俗子,后来被大长老引入正阳道场,授以本门真传。虽然是大师兄,但一直声名不显,似乎也没有去外面建立道场的意思……挺低调无为的一个人。”
  “他是大长老的弟子吗?”白琅讶然。朝见隐夏和夕闻空春都是鲛人,很少与其他人类修者深交,门下弟子更是极少。
  “是啊,大长老座下首徒。论资排辈,就是大师兄了。”钟飞虎说着说着一拍脑门,“你一打岔我都忘了我本来目的,沈先生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你要不回城主府一趟?”
  白琅心里是拒绝的,但嘴上还是说:“好吧……你给我开个侧门,我偷偷回去。”
  钟飞虎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回到城主府之后,白琅悄悄见了沈砚师。
  “我把擎天心经上那些文字给破解了。”白琅一进门,沈砚师就得意洋洋地扔下重大发现。
  白琅也很配合地鼓掌,坐下听他细说。
  沈砚师提起旁边的书匣,翻过来一倒,掉下来一堆书,都是擎天心经的拓本。
  “擎天心经上的字虽然没人看得懂,但也是遵循语言规律的。我近些日子把大部分谕主手里的擎天心经都读了一遍,将上面的文字摘抄下来,和禹息机一起整理归纳,终于破解了其中一些内容。”
  他们从出现频率最高的字找起,将它们与“之乎者也”一类的常用词对应,划出句子的大致结构;再通过心经所属谕主的特点填补空缺,列出某些词可能的意思;最后通过与其他许许多多本擎天心经的比对,将这些字词的意思确定下来。
  “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吗?”
  “镜主说不定还在。”沈砚师道,他一见白琅色变,立刻摆手,“不是‘没死’的意思,你等我细细说来。”
  每一本擎天心经都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沈砚师管这个叫“黑白古文”,因为它的每一个字都有阴阳两面意思。谕主们只能读得懂自己天权所对照的“真言”,而这个真言属于“阳”面,它所对照的原字还藏了“阴”面。
  “阴面对照的也是真言,但那是庇主的天权真言。”沈砚师说,“也就是说,拿到一本擎天心经,如果你是谕主,你就看见谕主的天权真言;如果你是庇主,你就看见庇主的天权真言。谕主和庇主的擎天心经应该来源一致。”
  而这跟扇主的说法是矛盾的。
  扇主说,庇主的擎天心经解构自四方擎天柱,谕主的擎天心经解构自中央擎天柱。
  现在看来,其实两种擎天心经来源是一致的,只不过看的人不同,黑白古文显示出的内容不同。白琅自己夺过庇主结契人的擎天心经,对方的书页毫无障碍地融入她的书中,没有任何冲突。
  沈砚师继续说:“如果你要从谕主变成庇主,甚至连擎天心经都不用换,它上面的真言自动就变了。”
  “这个跟镜主又有什么关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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