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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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因为这一点理解,他又忍不住地厌恶。
  厌恶这种欲望,击垮了他那个对爱人忠贞不渝的父亲,也毁掉了他幸福美满的家庭。
  他开始明白,欲望本身就是痛苦的根源,他注定无法剔除,也无法逃离。
  过了一个小时,商砚走出浴室,披了件浴袍去了客卧,他站在床前,看着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已经熟睡的江叙白。
  借着床下感应灯带的光亮,依稀可以看见他仍然皱着眉,眼睛下面的吻痕只剩下一点痕迹,就像从前那颗泪痣没有消失一样。
  随着时间流逝,商砚身上没擦干的水汽已经被体温蒸发,手指回温,摸上去的时候,江叙白没有应激反应,依旧安然地熟睡着。
  “你们是不一样。”
  “他不能代表你,你也不一定会成为他。”
  “他不能坚守的事情,不代表你也不能坚守。”
  “商砚,有时候,痛苦不一定是坏事,理智也不一定绝对正确。”
  是这样的吗?
  商砚手上用了些力,从脸颊到颈侧,再到胸口柔软的乳王朱,粗糙的疤痕。
  实验又一次证明,满足欲望只能带来短暂的快感,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空虚和更多的渴求。
  商砚想做的更多。
  他和父亲是一样的。
  大概是痒,江叙白幅度很小地动了一下,蹙着眉心,轻轻地喘息。
  那细弱的气流搅出了风浪。
  商砚盯着他微张的嘴唇,良久,低头俯身。
  向欲望俯首称臣,向痛苦请求嘉奖。
  第二天早晨,李北照常过来送早餐,江叙白洗漱出来,意外商砚也在。
  江叙白开朗地说了声“早”,商砚冷淡地应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江叙白也不在意,走过去在商砚对面坐下,一手叉子戳可颂,一手去端牛奶杯,然后端牛奶的手被商砚拦住了。
  “烫,稍微冷冷。”
  “哦,”江叙白收回手,“谢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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