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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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他从包里拿出来上一次比赛获得的奖金,分给她了十万日元。
  凛心满意足数着钱送走了他,时间已经差不多要十二点了。
  回过头来,就把钱放在那个男人鼻子底下,说:“给你,离开我家。”
  他还凶狠地瞪着她的眼睛,余光却落在光滑细腻的胸口上。
  他想起来她刚刚躺着时交迭的双腿,趴着时凹陷的腰线,跪坐时抚上胸口的芊芊玉指,清透滋润的嘴唇,粉嫩的脸颊,晶莹的眼睛。
  除了咋咋呼呼的短发不像清纯的少女,洁白的床单衬得她美得要命,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符合主题。
  他没有动作,心里有一些莫名的火在烧。
  凛也不意外他的反应,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颗退烧药,放在这一迭钱上。
  “吃了,拿着钱离开这里,我这里不是收容所。”
  然后她走到床边,把之前被他们沾湿的床单扯了下来,扔进洗衣机。
  累了一天的凛直接卧倒在床上,不再动弹。
  她听见喝水的声音,她听见拉开抽屉钱币被放进去的声音,她听见重心很稳的脚步声在向她靠近。
  她感受到属于男人的躯体朝她倾斜。
  他躺在这张小床上,和她挤在一起。
  他没有再冒犯地贴着她,但是床小得可怜,两个人还是紧紧地挤在一起。
  凛吐出一口浊气,没有力气再与他争执,她比谁都了解他的固执。
  两个人都保持背对背侧卧的姿势一动不动。
  就在凛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他轻轻说:“你叫桃子?”
  “嗯。”
  “姓什么?”
  “桃子……”
  男人轻咳了一声,沉默了。
  窗外的雨小了许多,水滴落在铁皮雨棚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关上的窗户也没能隔绝那些让人烦躁的声音。
  “你呢?”凛装模作样地问。
  “甚尔。”
  “就只是甚尔吗?”
  “只是甚尔。”
  凛闭上了眼睛,身后的呼吸逐渐绵长,而她久久不能入眠。
  她想起来1994年她第一次见甚尔的情景。
  那是个东鹃刚刚盛开的季节,匍匐在走廊旁枯山水造景周围的粉色东鹃嫩得晃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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