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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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餐厅的壁灯,温言拎起实木吧台上的玻璃水壶,往玻璃水杯中注入小半杯凉水,另一只手的手指点在白蜡木的隔断吧台上,漫不经心的说:“差一点,这是最后三份。”
  舔舐去唇边的水渍,像是意犹未尽,温言倚在吧台边看温母将扎好的鸡翅包饭一个一个装盘,晃着手中玻璃杯底下一层浅薄的水,“晏辞是今天的航班?”
  “嗯。”温母转身把盘子端进厨房,拧小了砂锅中炖着的红豆汤的火,“飞机晚点了,本来下午四点多就能到的,一直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等会你和我去机场接他,大晚上的他一个人打车不安全。”温母看着时钟,担忧地说。
  不安全?
  温言停下晃玻璃水杯的手腕,然后笑了,一个浅淡的弧度隐现。
  他表弟在国外遇到的个当街调戏女性的小流氓,那个小流氓没被他揍的半死。
  不安全?他到时觉得要是那个司机要是个黑车司机,黑车司机才是不安全的那个。
  *
  n市江北国际机场。
  晚上七点多,一个穿着黑色长袖棉t的大男孩从拉着托运的行李箱出了出闸口,染着回头率超高的接近银白的发,耳朵边的碎发削薄,露出耳廓,耳朵中塞着白色的耳机线。很高,看起来很瘦弱,脚下一双黑色的滑板鞋。
  活脱脱的不良少年样。
  站在江北国际机场的大厅,晏辞有一瞬间的不适,灯太亮。
  眯着眼适应周遭的光线,晏辞翻看着手机中几条新的消息。
  【大姨:晏辞,我和你哥哥在机场大厅,你出来就能看我们了。】
  显示时间是晚上6点48分。
  适应了机场大厅强烈的光线,晏辞抬头,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向他招手的大姨以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神色倦懒得温言。
  “大姨,哥。”晏辞扯下耳机线,顺从地接过温母递过来的厚卫衣,不用温母多说就穿上了。n市的气温不比国外,他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
  理好卫衣帽子,晏辞拉着行李箱跟在温言身后。一旁的温母看着晏辞的一头染发,欲言又止。作为家里人,她觉得晏辞半大点儿的小崽子染个发其实她还能接受,但是作为一个老师,她忍不住要提剪刀的手。
  “头发不错。”温言弯了下唇角。
  晏辞指尖滑过耳边的削薄的碎发,重新塞上手机,说:“还好。”
  “也不知道你未来班主任看到,会不会第一天就把你拉去学校附近的理发店。中国定律,学校附近的理发店一般都不怎么样。”
  晏辞拉上卫衣的帽兜,随口接道:“再看看吧,万一班主任是个新来的小老师呢。”
  晏辞口中某个新来的小老师正在用平板看着日食手札一个星期前发布的烤年糕红豆汤的视频,跟着视频中的步骤一步一步极其小心地制作着外人眼中特别简单的红豆年糕汤。
  都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可冬青觉得或许上帝在某些方面连个狗洞都没给她开。别人随手抓一把红豆都是动漫中标准的红豆年糕汤中的红豆样,而她在超市中对着红小豆、大红豆和赤小豆纠结了半天,对比着形状犹犹豫豫地买下了颜色看着最正的赤小豆。
  浸泡了六个小时的赤小豆被小火熬制了三个多小时,揭开为了做红豆年糕汤而特意买的砂锅盖,冬青用木勺顺时针搅了一圈后,对着流理台上的一小碟冰糖再次陷入纠结。
  中国人做菜,凡事都讲究个适量。尤其是调料方面,几乎都是可以依旧个人口味,料酒适量,盐糖适量,花椒胡椒适量,什么都是适量。
  可他娘的适量适量,到底几块冰糖是适量!
  拈了两块老冰糖放进去,又觉得不够,冬青又拈了两块老冰糖,一边用木勺顺时针搅拌着粘稠的红豆红,一边吮吸着食指上蘸到的冰糖粉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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