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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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做什么?”齐惟抽噎着问,拿起我递去的帕子胡乱擦着眼泪鼻涕。
  李敛面露难色,那温善谦和的模样,像极了她,让我一时移不开视线。
  “是晋王兄他……无视军规,擅自率军攻打江州诱敌,方才归来。几位王伯都拿他无法。”李敛语气斟酌,透着无奈。
  江州……江州?
  我心中默念两遍,忽如电光石火,茅塞顿开,破局之道,竟在此处!
  “我去找他算账!”齐惟猛地站起,眼圈通红却杀气腾腾,“早看他不顺眼!屡次擅离职守,军法何在?不如斩了!”
  她风风火火冲了出去,帐内只余我与李敛。他依旧乖巧站着,垂眸敛目,静候吩咐。
  李绪的乖巧是装模作样,皮下藏着癫狂逆骨。而李敛的温顺,却似发自本心,让人不忍斥责,只想轻声细语相待。
  “世子今年多大了?”我放缓声音问道。
  “比晋王兄晚出生几日。”李敛答得恭谨。
  原来在外头,李绪除了那张脸,真是一无是处。
  “如此说来,您的母亲便是肃王妃陈月?”我心下计算着陈月嫁人与生下环姑的时间,总不成是嫁人之后才生的环姑。
  “晚辈生母……”李敛回忆道,“当年达远候造反,围困肃王府,她受惊难产,生下晚辈便薨逝了。父王因此悲痛成疾,身子一直不好。但凉州总需人打理,母亲……是后来嫁过来的,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对晚辈亦视如己出。”
  李敛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原来如此。
  正待再问,帐外又有兵士急报:“长公主,晋王与昭阳公主争执起来,昭阳公主受了重伤!”
  真是一个都不让人省心。我即刻起身,提起裙摆疾步向外走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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