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花(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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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局将在三天后开始。
  整整三天,奇缘什么都没做,也没去了解这次的规则。
  她闭门不出,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合上眼后便能看见母亲的身影。
  她很久没进入她的回忆和梦里,栾溪不来看她,是在怪她吧?
  她终究没听话,踏上了这片带给她无限伤害的故土。
  记忆中,栾溪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里。即便是睡梦中,肩颈的线条也是僵硬的。奇缘之所以相信一半栾江的话,还是因为她见过栾溪被噩梦攫住的样子。
  无数夜晚的惊喘与冷汗构成了奇缘最熟悉的画面。
  一个挣扎着冲她怒吼的凶兽。
  但也仅限于此。
  凶兽狰狞着威胁,禁止他人靠近。
  奇缘不明白,恐惧就伸出利爪攻击啊,为什么要忍受?自己承受痛苦,白天又故作无事发生,消耗自己,直到花瓣凋败。
  栾溪的世界,似乎被一层冰冷的薄冰覆盖。
  那层冰,是什么时候开始融化的呢?
  好像....是她跟奇成和正式同居开始。
  他们之间不存在婚姻,甚至他们走到一起也不是因为情爱。
  那段时间她们身边出现了太多人,奇缘敏锐察觉他们的来意——抓捕她们。
  栾溪从追求者里挑出追求最长的那个作为庇护所,奇成和是爱栾溪的吧?奇缘也不清楚,毕竟她也无法定义爱。
  奇成和给了栾溪比任何契约都要坚实的东西:一个安稳的、触手可及的怀抱。
  起初,栾溪的噩梦是常态。
  即便是梦魇她也依然安静,是奇成和注意到她脸色不好,细心学着去煮助眠的药膳,是他,意识到栾溪温柔笑意下的恐慌。
  他会在夜晚不靠近她,在她窗边挂上风铃。
  风铃的声音对于失眠患者没有什么影响,但在栾溪被噩梦纠缠无法醒过来时,恰恰就是一声脆铃,将她唤醒。
  风铃上连接了一根细绳衔接到隔壁,每晚奇成和就坐于窗前,将绳子攥在手里,时不时拉一下,奏响铃音。
  不言不语,一遍遍抚过她碎落成晶的心脏,再小心拼接。
  他不说:“别怕,有我在。”
  只让栾溪听见他的心跳。
  那日日夜夜奏响的铃声,总有一天和他的心跳同频。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倾听心跳?
  别墅里逐渐多了鲜花,唱片机里是她喜欢的音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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