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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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利落地帮岳欣然解开头发,她学了这么久,竟还是第一次服侍三娘子。
  看着已经染了血污的水,她不由皱眉道:“三娘子稍待,我下去再换些水来。”
  不待岳欣然说什么,她已经飞快端了水出去。
  岳欣然不由失笑,她摩挲着桌案,春光耀目下,铜镜中映出一张容颜,比她上一次端凝之时,五官长开了许多,她竟难得有些失神,这样算起来,不知不觉,在益州也有三年多了呢。
  阿田手脚利索,也不知在这乱糟糟的情形,她是如何准备好一切的。
  先是给岳欣然沐浴的热水,胰子,更换的衣裳皆是未上身的,知道岳欣然不爱打扮,却也备好了簇新的面脂,钗环鞋履也是一应俱全。
  最后看到她居然摸出一把柚子叶时,岳欣然终于哭笑不得:“这是要做什么?”
  阿田面纱外露出的一双眼睛格外认真:“去去晦气。嬷嬷早说过,如果遇到什么倒霉事,一定用柚子叶洗洗,去去晦气!”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岳欣然再次拒绝失败。
  无奈之下,岳欣然只得尝试跟阿田说:“陆……就是阿孛都日那些手下,如果不意外,他们应该很快就要送他回去,你看着帮他们准备些车马银钱吧?”
  阿田一口答应下来,简直比岳欣然的吩咐还快。
  岳欣然有些不明所以,阿田却心中愤愤,她家好好的小娘子,就是遇到那个倒霉家伙之后才接二连三卷进这些吓死人的事情当中,早送走早好!明天就跟嬷嬷说,买几挂爆竹去!
  岳欣然动作很快,简单梳洗完毕出来,那头官学拍卖终于圆满结束,所筹集的款项早远远超过了原先预计的四十三万银钱,这其中,固然有看在益州颜面之上的人情投资,也不乏那些文商雅贾、真正见茶诗而欣喜拍下的,亦有不少,是冲着益州清茶而来。
  总而言之,封大人和益州百姓可谓是今日最大的赢家。
  在封书海最后宣布:“益州官学今日起开办!”时,漫场的欢呼终于为这一日划上圆满的句号,不少商贾借机还想同封书海寒暄几句,特别是想打探一下益州清茶的路子。
  按道理来说,今日这样的场合,封书海确实应该留下来,同这些官学出资人聊上一二,可他收到消息听闻岳欣然茶楼那头的变故,哪里还能分出心神做这应付,只留下心腹同这些商人周旋,便匆匆告辞。
  官学后院,看到岳欣然安然无恙,甚至从容品茶时,封书海才略松了口气:“岳娘子,怎生回事?”
  这里没有外人,身后是阿田,旁边是吴敬苍,眼前是封书海。
  岳欣然回想今天的一切,也不由苦笑:“阴差阳错,只能说该有此劫。”然后她简单陈述了一下:“三江世族此番张牙舞爪,背后主人便是杜豫让。”
  吴敬苍再不知道魏京消息,杜豫让的鼎鼎大名却是绝对听过的:“鹤翔公子?!”
  岳欣然回想了一下,好像杜豫让是有这么个雅号,魏京人皆爱赞他风姿旧秀,若仙鹤翔天。
  一时间,连封书海面色也不免沉重:“只是他,还是杜氏?”
  岳欣然放下茶盏,微微一笑:“若他事成,便是杜氏,若他不成,便只是他。”
  这句话很绕,却道尽了这些世家大族的行事,封书海也不免摇头失笑:“促狭了。”
  吴敬苍急得火烧眉毛,却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令自己镇定下来,询问道:“即使鹤……杜豫让图谋茶砖,怎么会向你痛下杀手?”
  岳欣然摇头:“不是冲我,是冲陆膺去的,我今日只是池鱼。”
  吴敬苍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阿田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自家小娘子,差点没去摸摸她的额头。
  岳欣然却平铺直叙:“阿孛都日就是陆膺。”
  吴敬苍与阿田皆是不由自主瞪大了眼!成国公世子居然还活着/那个马夫居然是成国公世子!!!!!!
  封书海却浓眉一轩,锐利视线直直向岳欣然看来,那个马夫他当时只看身手判断便觉不俗,却未料想,却是成国公世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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